把脉时殿下总爱盯着我: 年少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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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风。”燕寰宇低低喊了一声,原本空无一人的身后忽然出现一个穿着黑衣的少年。
    黑衣少年手里捧着一个红木雕花盒子,走到燕秋町面前,燕秋町愣住,疑惑的看向燕寰宇。
    “我们爷给你的还不快点拿着。”清风不满道,燕秋町连忙接过盒子,里面沉甸甸的,不用想就知道里面放着的应该是贵重的礼物。
    “谢谢四哥。”燕秋町说。
    燕寰宇勾起唇角,笑意不达眼底:“和本王道什么谢?它本来就属于你。”
    燕秋町还想说什么,但是在对上燕寰宇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时,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口,最后低低道了声谢。
    走到拐角处,周围看不见其他的人后,跟在身后的清风这才憋不住,气鼓鼓道:“爷,凭什么你准备的礼物要给五皇子啊?他忘记了就忘记了,关爷什么事?”
    “他现在是不用急了,那爷要去哪里找适合的贺礼?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难不成还要爷和以往一样······”说到这清风顿住,看向燕寰宇,惊讶的睁大眼睛,随后小狗狗般的黑眸里腾地一下窜起火焰,义愤填膺道,“凭什么啊!爷我们离开这里,不干了!”
    清风拉住燕寰宇的手腕就要走,他正在气头上,燕寰宇喊了两声清风他都没有听进去,一心想着要带燕寰宇离开这里。
    啪嗒一声响,扇柄敲在清风的脑门上,没有丝毫留情,清风委屈巴巴的捂住脑门,看着燕寰宇。
    “爷······”可怜兮兮的声音。
    “沉不住气,本王白教你这么久了。”燕寰宇轻瞪清风一眼,展开扇子慢悠悠摇起来,弯唇道,“他们想看本王就让他们看,又不会损失什么,何况每次都有奖赏,何乐而不为?”
    看着燕寰宇似笑非笑的脸,清风张了张嘴,最后把想说的话吞了回去。
    宴会开始了,台上的戏子唱着悲欢离合,台下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傅晏清坐在最角落处,目光穿过喧闹的人群,落在远处高台上那抹黄色。
    在记事以来,傅晏清曾在家中见过圣上,当时的圣上才登上皇位,身边没有一个可以相信的臣子,只有辅佐他的柳将军,那段时间经常过来找父亲。
    当时的圣上年轻气盛,喜欢穿明黄色的衣服,发丝高高束起,丝毫没有威严,就像是寻常百姓家找朋友玩耍喝酒的富家公子哥。
    圣上酒量不好,但喜欢和柳将军喝酒,每次来必喝得烂醉,然后被柳将军派侍卫护送回宫。
    傅晏清有次无意间听到圣上的醉话,虽然他当时年纪小不懂,但是那些话却被记在了心里。
    “朕以为那天晚上是结束,却没想到,天亮后,这一切才开始。”
    “柳卿,你会一直站在朕这边对吗?”
    当天的圣上第一次红了眼,在得到柳将军肯定的回答后,他拉着柳将军的手腕,走到院子中。
    灰蒙蒙的天空飘着棉絮似的雪花,庭院里的一切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白纱,看着这一切,圣上明朗而坚定的声音像是敲击鼓面的珠子落在傅晏清的耳中。
    “柳卿,朕一定会让燕国强大起来。”
    也就是这天之后,圣上来柳府的次数越来越少,直到十年前那一晚,人未到而派人送来的那道圣旨。
    “晏清,”李太医苍老的声音把傅晏清从思绪里拉回现实,“你把这个披肩给五殿下送去,夜里寒气重,五殿下穿得单薄。”
    傅晏清敛去眼里的情绪,抬头看向李太医,他那双苍老布满皱纹的眼睛里满是慈悲。
    五殿下虽然不受皇子们的待见,但是他性子温和、待人以诚,深得朝里不少老臣的心,大家打心底心疼这位体弱多病宅心仁厚的五皇子。
    傅晏清拿着披肩穿过喧闹的人群,找到坐在角落里的燕秋町,其他的皇子至少有三四个婢女服侍,而像太子那样有点势力的,身边还围着不少拍马屁的官员,只有燕秋町身边只有一个侍从在服侍,一人安静的坐在角落里,喝着酒,像是一株清高的兰花。
    “微臣见过五殿下。”傅晏清走近行了个礼。
    燕秋町见是傅晏清很惊讶,连忙道:“傅太医不用行如此大的礼,快起来吧。”
    傅晏清起身,把搭在胳膊上的披肩递上前,道:“五殿下,这是李太医托我送过来的。”
    昏暗的光线下,燕秋町的眸子漾起一丝微波,低声道:“替本王谢谢李太医了。”
    旁边的侍从走上前,接过披肩,给燕秋町披上。
    “本王也没什么好东西感谢傅太医的,傅太医能坐下陪本王喝杯酒吗?”燕秋町替傅晏清倒了杯酒,语气温和的询问,没有丝毫强硬。
    傅晏清不动声色地朝四周看了一圈,除了燕寰宇不在座位上,其他的皇子位置前都热闹非凡,对比下燕秋町这个角落显得过于冷清。
    他没有推脱,说了句恭敬不如从命便掀开衣袍跪坐在燕秋町的旁边。
    喝酒的时候两人又随便聊了一些,大多数时候都是燕秋町问,傅晏清答,问的问题也只是简单的年龄,住哪里,怎么会想起来去太医院学徒。
    燕秋町又喝了一口酒,目光温和的看着傅晏清,半晌问道:“总觉得傅太医有话想问本王,无妨,傅太医有什么就直接问吧。”
    傅晏清没想到燕秋町会看出来,顿了一下,低声道:“五殿下多虑了,微臣并没有什么想问的。”
    燕秋町早就忘记了十几年前的事情,而他在知道燕秋町是男儿身后也没有再想过年少时的约定,此时再提过去的事已没有任何意义。
    “感谢五殿下的酒,微臣的身份不能在这里逗留过久,就先告辞一步了。”傅晏清行了个礼,掀开衣袍站起身。
    燕秋町点了点头,道:“麻烦傅太医替本王和李太医说一声谢谢。”
    傅晏清答应了,刚转身准备离开,就听见身后传来带着嘲讽的谈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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