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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YFWAJI.com提供的《与甚尔的恋爱游戏》 29、三味线12(第1/1页)
“你听说了吗?禅院家的那个小子啊,把自己的恋人活生生做成了咒具呢。”
“咒具?他不是天与咒缚吗,那样没办法完成的吧。”
“据说他是借用了地狱里的力量什么的。”
“那就难怪了。”
夏日的阳炎流淌在大地之上,所有的一切都在灼热的阳光中化开,四下一派萧条的景象。树木枯萎,草木低垂,人们在午后短暂小憩了片刻。
古老的村庄远离人群,这里很少有外人会来。偶尔外面送包裹来的邮差会为村民们带来外面的消息,顺便捎上一些只有城里才会有的东西。临近港口,鱼获颇多,家家到了吃饭的时间就会煮上一些鱼类作为晚餐。
这些年里,渐渐多了些电话、网络之类能够和外面交换讯息的途径。
也有些人会以“体验生活”为理由,来到这个偏远的小村庄。但是当他们看到村庄中落后的设施之后,就没有办法长久停留在这里了——在现代化的都市之中,大多会有现代化的淋浴间。但是在这种小村庄里就不一样,迄今为止,淋浴用的热水还需要用柴火加热。
封闭的小村庄里,年轻人也渐渐离开了。
禅院甚尔是在一年之中天气最热的时候搬进这个村庄中的,孔时雨说是已经为他安排好了住处,结果当禅院甚尔走进去之后才发现,那个说好的“住处”是一间年久失修的木屋,房间倒是有很多,地方也很宽敞,但是却肮脏不堪。
禅院甚尔搬进来的时候,他捏着鼻子到处环视了一圈。
小村庄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有外人正儿八经搬进来,附近住着的邻居们看到甚尔停好车的时候,探头过来问他:“这位小哥,你要帮忙吗?”
在禅院家过了那么多年,后来又因为种种原因漂泊在人世许久,禅院甚尔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纯粹的善意。他看着自己的行礼,其实并不算多,但是如果想要在今天安顿下来的话,光是靠自己的力量,大概是无法做到的。
但是禅院甚尔看着自己的最大的那个黑色背包,眼神温柔了下来。
他断然拒绝道:“谢谢您,不必了,这些我自己就可以完成。”
村民看到他身上的肌肉,倒也没有怀疑甚尔这句话的真实性。这里还保留着城市里不曾有的纯粹,甚至到现在为止,就连最低级的咒灵都没有见到过。禅院甚尔还不太适应这样的生活环境。
他放好行李之后,首先把客厅打扫了出来。然后他四下找了一圈,从乱七八糟的行李中拖出来一个软垫。他打开了自己的背包,把其中白色的三味线放在了软垫之上,于是空荡荡的房子就沾染了一点温柔的味道来。
虽然禅院甚尔之前说了不用帮忙,但是附近的邻居听到有年轻人特意搬到这里来住之后,他们还是带着各种工具过来。小小的篱笆墙没办法拦住他们,甚尔早就察觉到了外面的动静,他也没有要阻止的意思。
——横竖这些普通人是拦不住的,还不如暂且满足他们的好奇心,等他们的热闹劲散去了,自然就会安静下来了。
最开始询问甚尔要不要帮忙的人是村长。
村长抬头看了一眼屋顶,说:“小哥,你今晚要住在这里?”
甚尔不明所以地看着:“是地契方面还有问题吗?”
村长说:“这不成,让你买这栋房子的人,心肠真是太坏啦!这房子的地基有问题,屋顶也漏水了。今天晚上会下雨,你还是先找别的住处吧,明天修缮好了再住进去。”
孔时雨那个家伙,果然为了赚差价,还是做出这种事情了。
禅院甚尔头痛极了,他想到了把房子卖给他的中介,最后还是没有发脾气。他四下找了一圈,凑齐了所有修缮需要用到的材料,打算自己动手。
周围其他的村民们手忙脚乱找梯子给他。
在等梯子的时候,村长偶然间看到了甚尔放在软垫上的三味线,于是他惊奇道:“您会用这样的乐器吗?真是人不可貌相。”
禅院甚尔刚想要否认,他看着一边的三味线,却忽然露出了他一个笑容。他小心翼翼拿起那把三味线,又找到了那个用来演奏乐器、比寻常的三味线用拨片小了一圈的拨片,随意坐在地上。
他怀里抱着三味线,恰似用抱着恋人般。
当他的的手指触摸到琴弦的时候,三味线就发出了悦耳的声音,这声音听起起来很轻快,发出来的声音却不怎么像是三味线,反而像是8-bit音乐之类充满浓郁现代风格的乐曲。禅院甚尔有点受不了,可他最后倒也没有中止演奏,而是听完了一整首风格不伦不类的作品。
一边的村长听得入了神,当禅院甚尔结束演奏的时候,他看起来还有些意犹未尽。
村长说:“这真是标新立异的风格呢。”
禅院甚尔没有说什么,只是小心地把三味线放回了原来的位置。普通人看不到咒灵,那是一种罕见的天赋,在这个村子里更是如此。
村长看不到的地方,漂亮的少年趴在软垫上,他拨动琴弦,接着甚尔演奏的动作,痛痛快快展示完了自己珍藏的歌单。在甚尔终于受不了他,借着一曲结束的动作中断演奏的时候,他还有些意犹未尽,仗着所有人都看不到他,趴在男人的后背,嘟哝着抱怨。
等到其他人借梯子回来了,甚尔攀爬早就已经爬到屋顶上去,拿着钉子和锤子,准备修缮屋顶了。天与咒缚的体制被他用在这种事情上,寻常人要做上一整天的活,甚尔一个小时就解决了,他从屋顶上轻松跳下来的时候,周围人发出了一阵惊叹声。
“不愧是从外面来的,你真厉害。”
“你叫什么名字?”
禅院甚尔偏过头,就看到了透不进阳光、昏暗的屋子里,漂亮的少年也注视着他。他也和其他人一起看着被修缮好的屋顶,因为一点点小事而展露笑容。没有人能够看到他,于是他干脆脚尖轻点地面,身体就像没有重量一样,飘到了屋顶上,去看甚尔用木板修缮过的地方。
甚尔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他想了想,最后还是隐去了自己的姓氏,他说:“我叫甚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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