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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YFWAJI.com提供的《万道之祖为何直播翻车》 16、第十五章(第1/2页)
诸天之中，只有见证一切的第六天明白了圣王的真意。圣王是在试探那三徒的真相，结果是成功的，证实了他们确实非同一般，极有可能就是那三支外道，但圣王的法身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第六天想的没错，揭露真相风险巨大，起码要是圣王佛主真身降临，才有可能成功，至于他，当然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抱歉啊。”第六天心里暗自向道祖表达歉意，通过复原的水镜看到了祁渊此刻的复杂神色。
祁渊目睹陈道显的消逝，神色异常沉重，其中原因大半在于陈道显向他倾述的话。
陈道显想让他自由，为此不惜毁灭混沌古地，简直是外道之论。
但是他却莫名的有一种既视感，好像那并不是第一次，此前他也曾经因为自身的固执，将……逼去了外道。
——“外道又如何？只要能与师尊比肩，只要能让师尊正眼看我！”碧眸的青年带着怒火向他控诉，彼时，青年已是万妖之主，一切人外的至高，建立了无上功绩，却依旧想要向自己证明什么。
但自己最后认同了吗？
——“生死何异，师尊若真一心向死，我便封禁轮回，收尽一切死地，在死中等待师尊。”灰眸的青年语气淡漠，眸底却全是狂执。
但自己最后接受了吗？
祁渊蓦地摇头，好像要忘却那些记忆，但他却发觉了，曾经有一段时间，自己没能找到继道之人，受到了接连的拒绝。
那或许是一种对他的排斥，对于他的存在，他们都表示了否定，无法认同，无法接受，认为是腐朽的，是需要改变的。
他是，需要被拯救的。
“为什么，不过是初生于此世的生命，不过是我亲手带大的孩子，渺小不过土尘，未曾经受过那些岁月，为什么你们能如此断然地否定我。”那时，他一定是发怒了，怒到想抹杀那段岁月。
然而，思及此，祁渊蓦地一怔，被眼前突然闯进来的孩子夺走了注意力。
“劫？”他不自觉道。
应劫不知何时来到了他的身前，黑曜石的双眸径直看着他，无所谓视线，却让他感受了胜于视线的某种感觉，像是置身于某个人的观想之中，无可隐藏，仿佛赤/身裸/体。
但那只是一瞬，祁渊再想追溯时，已经不再感受的到了。
“你怎么跑来这里了？”祁渊下蹲，与应劫同一视线，他不禁在想，对于这个孩子来说，他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存在，是不是连你都觉得我腐朽不堪？
“我来找师尊！”应劫好像恢复了元气，不再像昨日那般沉静，抓着祁渊的道袍，歪头蹙眉，担忧道：“师尊怎么了？”
祁渊发愣，反省自己居然被一个孩子看穿了心事，摇头道：“我没事。”
“真的吗？”应劫抓紧了祁渊的道袍，显然有些不信。
到底是曾经拥有过重瞳的孩子，灵感非同一般。祁渊尝试为应劫的敏锐做出解释，不再隐瞒，“只是想起了一些事。”
但人与事其实并对不上号，一切都被天机蒙蔽，朦胧无比，好像被什么力量生生切断了他与那段记忆的联系，让他即使想得起，也留不住那些记忆。
“那些事……不好吗？”应劫说话顿了顿。
因为此时，洛肃云和恒藏也来到了大殿内，刚刚应劫的动作太快，他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来了这里。
但是听到祁渊刚刚的话，他们都沉默了，知晓祁渊并没有回忆起他们的事。
洛肃云很想无视因果揭露出来，但他清楚后果，厄道之世的因果制约不足为提，问题一直都在师尊身上。他们后来不是没有去过混沌古地说出一切，但师尊的真身根本不容外道，一去便是一场厮杀。
至少想说上一句话，但即使是一句话，师尊也听不进去。对于师尊来说，他们是突然出现的外道祸首，是绝对的敌人。除非师尊取回记忆，不然就是僵持千万年下去，他们也别想再近师尊一步。
可是，师尊当初的那道灵身消逝在厄道之世，连带所有的记忆都葬在了这里。
就是再有手段，他们也难以干预自己的过去，尤其是关联到自己成道契机的那些节点，因为那会造成因果之悖，所以才一直束手无策，希望等来变局。
所以他们才认为，这是一个机会。
“那些事不好吗？”祁渊重复了应劫的问话，发觉应劫好像非常紧张他的回答。
但应劫接下来却道：“如果是不好的事，那师尊就不要记起来了呀！”
他说的很释然，甚至在笑，与孩童的天真言语没什么两样，听不出任何问题。
洛肃云却从中听到了一些异常，因为昨天差点被应劫杀了这具身体，不得不对应劫有些改观。
那原本仅是一无所有的人，痴愚无比，甚至能天真到在他险些死于师尊之手时，跑出院子求师尊不要杀人。
不要杀人？开什么玩笑？
简直愚蠢得令人咂舌。
但就是这么一个人，居然也变了。
而今，永劫魔主所葬杀的生灵怕是他与恒藏加起来都没那么多吧。
何至于此？洛肃云目光投向了祁渊，只见一道凌然之姿，肃穆庄严，不容侵犯。也对，师尊身上，也许是存在令人趋之若鹜，又甘之如饴的某种特质，甚至是因果律。
所以，就是连那圣王也不例外。
*
片刻之后，祁渊让齐伯带走了应劫。
因为古史之中，第四天成功唤来了一道圣王法身。
但这个圣王法身显然并不知道厄道之世的情况，记忆没能同步。
诸天解释情况，陈道显也只是说，“唉？我的法身给前辈惹了麻烦吗？”
第四天言简意赅地转述了圣王上一个法身向祁渊倾述的话。
陈道显听完之后收回了轻佻的伪装，居然肯定道：“嗯，那法身说的没错。假如前辈确有化道混沌古地的想法，那我也确想毁了混沌古地，让前辈自由。”
他几乎是扫视诸天说的这番话，半是警告半是威胁，与之前那道法身似乎在本质的地方并无二致。
第四天汗颜的很，认为一开始就不该招来圣王，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她看向道祖，很希望道祖能缓解了一下在场的紧张气氛。
然而祁渊却对陈道显道：“不关你的事。如果你真要对混沌古地出手，我亦不会放过你。”
诸天吓了一跳，气氛愈加紧张。
此前，道祖与佛主圣王都不曾有过这般对峙，三方皆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的关系，道祖若与圣王交恶，后果实在不堪设想！
陈道显愣了半响，忽然道：“前辈！我刚说的是玩笑话啊，我不过一具法身而已，怎么敢对前辈真身出手，太不自量力了！”
可是他虽然这么说，在场没有一个人觉得他是开玩笑。仙帝甚至认定，假如圣王不是真身在轮回，很可能早就动手了。究竟何以至此？仙帝不由揉揉眉间，也觉得事情越来越难以收场了。也许，只有请出佛主，才能挽回这一切。
仙帝看向引衡，引衡摇头，传音道：“佛主莫说真身，就是法身灵身也不见一道。”
“这……有些异常。”仙帝沉思。
不过比起这些，祁渊显然更想知道陈道显逝去的那道法身到底想说什么。
陈道显看出了祁渊的不解，于是重新踏出古史之外，来到厄道之世，祁渊所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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