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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YFWAJI.com提供的《见你起意》 16、第16章(第1/2页)
在岑嘉心里,这个可爱的小家伙早就占了一席之地,但家里那边,岑嘉多少还有些无法释怀。
有些伤害真实存在过,不是想忘就能忘。
就算随着时间流逝,伤口会慢慢愈合,但在心口留下的那道无形的疤却永远不会消失。
所以,每次回家,岑嘉都要内心纠结一大番,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
岑加善自从上了学就不能长时间以其他名义被她偷偷带出来。
岑嘉又不愿意多回家,上下学也难免碰见乔璇,所以每隔半个月左右她就抽空去幼儿园门口悄悄看他一回。
明明很喜欢,却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
她在别扭。
下午,岑嘉带着加善去了海洋馆,她思前想后还是规规矩矩给学校那边请了个假,临近五点,乔璇来了电话。
岑嘉看了两秒,接通把手机直接给了加善,那头乔璇迫不及待:“嘉嘉啊,什么时候回来?我和你爸已经把饺子包好了,你回来就能煮了。”
海底隧道内,近乎是天然的生态环境,池水很清澈干净,有一条巨型鲨鱼从远处游来。
潜水员游上前去轻轻抚摸着大鲨鱼,有种亲切的互动感。
岑加善被眼前的新奇一幕吸引了视线,听完乔璇的话,只高兴着回复:“妈妈,是我,我和姐姐在海洋馆,这里有大鲨鱼还有海龟,还有潜水员叔叔,特别好玩。”
乔璇有几秒没反应过来,声线温柔嘱咐着:“要自己乖乖走路,别老让姐姐抱,听话点,少玩一会带着姐姐回家吃饭好不好?”
左上角游来一个美人鱼模样的小姐姐,是精彩又危险的人鲨共舞表演,岑加善已经被彻底吸引了视线,忙不迭回复:“我知道了,妈妈,不和你说了,我要看美人鱼。”
说完,便把电话塞给岑嘉,小手拉着她往前挤。
岑嘉接过电话又说了几声就挂断了。
因为见到她开心,岑加善中午没睡午觉,又兴致高昂玩了一下午,到六点的时候明显兴致缺缺,再精彩的表演都提不起半点兴趣,岑嘉赶紧带着他回了家。
车缓缓驶过一段铺着鹅卵石子的小路,拐入两侧种满梧桐树的绿荫道,往最里面的别墅区驶进。
岑加善在车上一直犯困,岑嘉和他聊着天转移注意力才勉强撑到回家。
一回到家,乔璇和岑建深轮流逗着才勉强有清醒的迹象,最后还是乔璇一句:“小心你姐姐一会走了,你就睡吧。”
岑加善立马转醒,又是好一阵抱着岑嘉不撒手,还好笑地张罗着要给岑嘉把她的卧室收拾出来。
小孩子的心思很单纯也很好猜,岑嘉知道他的意思,也有过在家住一晚的念头,但很快打消。
不习惯。
吃完饭还是决定离开。
走时,在岑加善恋恋不舍的目光下,岑嘉和他约定好了下次见面的时间,拉了勾。
夜里风大,岑加善又坚持要送她走,怕他着凉,岑嘉几乎没说几句,便很快驾车离去。
车尾渐行渐远,慢慢虚成一个点,最后没入拐角处。
乔璇看着身边一脸愁容的男人,边往回走边说:“建深,我们当年真是做错了,就不该瞒着这孩子。”
岑建深沉沉“嗯”了声,加快速度迈着步子先离开。
看着他微显老态的背影,乔璇知道,他这是在后悔。
细致说来,岑建深也属于寡言那类型人,很多话也是喜欢憋在心里自己消化。
当年发生那样的事,没有人比他更后悔更心痛。
岑建深虽算不上商界数一数二的人物,但也是有分量的翘楚佼佼者。
当年在实力财力远不及秦氏的情况下,他宁愿自损声誉,四处拉下脸托关系也要把秦氏的小儿子逼得在禾城立不了足,被迫送出了国。
这是岑建深给岑嘉无声的交代。
他不愿意让岑嘉再忆起那段痛苦的经历,更也没有把这件事摊开的勇气。
所以岑嘉一直都不知道。
秦氏是禾城有头有脸的大户,出了这么个丑闻也难以立足,送出国避风头只是保护自家孩子和商业声誉一种最好的处理方式。
上流社会每天最不缺的就是饭后谈资,等这阵风头过去,再见到秦逸开不过是时间早晚问题。
只是岑嘉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
岑嘉每回一趟家,心情总会异常憋闷,一开始是因为对那件事的不释怀。
隔着那样的怨意还不得不回家面对他们,换做谁都受不了。
她疏解这种郁闷情绪的方法也很简单——就是去嗨,使劲嗨。
大脑处于极度亢奋状态,也就没时间想那些七绕八绕又不愉快的事情。
到现在,她依然还保持着这样的习惯。
都说是习惯,所以很难改。
其实,她心病也不止是因为高三那件事。
五年前,岑嘉超常发挥,以705的优异成绩夺得了禾城一中理科状元的桂冠,那年禾城一中整体升学率大跌,她运气好就捡了这个便宜。
家里给岑嘉办了个庆功宴,很盛大,家里能请的亲戚都请了过来。
她们结婚挺低调,婚礼都没办,更没有大肆宣扬。
于是,就借着这个庆功宴的机会正式宣布了她们这个消息。
这是形式上的事情,事实上,圈内人对他们的事早已知晓的一清二楚。
做出来是一码事真正说出来又是一码事。
明眼人都知道岑建深这是在亡妻去世未满一年身边就又有了娇妻相伴,比他之前那位不知道受宠多少。
能在这样的场合宣布婚姻关系,证明岑嘉的分量也不是那么重。
最起码,比不上身旁这位给他生了儿子的现任妻子。
势力眼,这个圈子里多数人的劣根性,尤其是还处在这样一个互相攀比的时代。
于是,接下来的祝福大都变了味,甚至有人脸上对她带着同情。
乔璇不了解她,岑建深更不了解她。
两人都以为她已经释怀,能够坦然接受过去的种种。
不说,不代表释怀,只是有些事没有一直追究的必要,日子总还是要过,她想认真生活。
但为什么每次都是以这样一种方式?为什么总是把她当个局外人一样,事事不和她知会一声,以这种近乎是在羞辱她的方式?
岑嘉再一次对这段她已经慢慢在学着接受的家庭关系失望。
那晚,她一个人跑去了离家最远的街道,长风街的一家名叫复活的夜场。
复活,人要是要死而复生该有多好。
岑嘉这么想着,然后走了进去。
一进门,铺天盖地的喧嚷窜至耳边。
强烈的鼓点,舞池男女摇曳的身姿,耀眼四射的灯光,每一处无不叫嚣着热闹,每个人的脸上也都充斥着笑。
看着这番光景,岑嘉有一瞬间失落。
在这里的每一个人,看起来都是开心的。
只有她。
她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挑了个不起眼的小角落坐下,拿出自己脖子里的玉坠就要抵债喝酒。
这家夜场的工作人员有规矩,不私拿客人物品,抵债这种事情更是史无前例,他把这事请示了他的老板。
也就是那天,岑嘉认识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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