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是绿茶攻: 24、第 2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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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风雪交加中,祝白也是想着“来都来了”,硬是没回头。
    可见他瞧着懒懒散散很好相与,本质也是个不见肉不撒口的性子。
    只是那么长那么烂的一段路,彼时被雪填压得尚算平坦,现下倒是湿得黏脚,干得硌鞋。
    祝大少爷哪里受过这种委屈,他很少付出什么,以至于有所失,必要所得。
    得不到?
    不好意思,就是花个银币,至今还没有不见着回头钱的。
    某种意义上,他这想法与赌坊里那些红了眼的赌徒并无不同。
    何况一张追踪符只能用一回,那笔画多的,图案丑的,也是能少写一次就少写一次吧,费手就算了,简直是对他的眼睛进行双重伤害,既辣眼睛又伤眼睛。
    对于祝白预备一探荒村的神奇操作,司机很是有些犹豫。
    他望着祝白,欲言又止,祝白见了,也不勉强,“你在这里等着,若天黑了我们没有出来,就回去叫人来。”
    也就是这里没有安电话机,不然他定要立刻拨号回去,叫上几十个壮汉,直接将这村子给围住。
    原本,两个人跟着祝白,江一川心里就没底,
    再只他一人陪着,心里就更没底了。
    而祝白横行霸道惯了,他窝里横,窝外更横。
    瞧着掌心里亮得灼眼的符文,祝白可以确定,姑娘就在这个村子里。
    他倒要看看,是谁敢拐走他家的姑娘。
    湿土深草,小路荒屋,白日里也透着说不出的荒凉凄清。
    多么标准的乡野鬼故事聚集地。
    如果祝白记性再好些,他或许能记得,多年前那一群衣衫褴褛的丫头片子中,不少就是来自这个村。
    这本该是个有些眼熟的地方,除了彼时覆了满地白雪,此时覆了满地哭叶,基本没什么区别。
    怎么说呢,穷得从一而终坚定不移。
    记性很差的祝白一手捏着那符,一手牵着江一川,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村子里走。
    那符咒明明暗暗,不知转过哪个路口,竟从祝白手中急不可耐地悬浮而起,摇摇晃晃地往前方飞去了。
    薄薄一张符纸仿佛成了精,引着他们向左向右向前向后。
    反反复复来来去去地绕了几圈。
    村子估摸着占地也不超过祝府半个后山,零星建造着几个房屋,也没多大的地方,能有多少条路?
    需要走这样久?
    看着四周似曾相识的,杂乱无章的道路,再看着前方路中明显未被踩踏过的杂草,祝白皱着眉,“不对劲。”
    祝白并不是硬气的男子长相,他的轮廓温润清俊,甚至有几分雄雌莫辩的昳丽,但眼眸发丝是点漆揉墨的黑,敛了眼尾心不在焉的笑意和懒散,露出清晰的眼眸,皮相的美好顿时被压下,生生催出几分近乎锋利的冷肃。
    江一川问:“怎么了?”
    指着方才经过时踩过的一个坑,“姑娘半路定然是挣脱着往这里跑过,但还是被抓住了。”
    所以符纸带着他们,是在走姑娘逃走时经过的道路。
    江一川瞬间毛骨悚然。
    他们加快了步伐,但又来去绕了几圈,江一川就感觉不对劲的好像不止是路…
    别的且不说,这条路走了四次了。
    姑娘能朝一条道上逃三次被抓回来后还往这条道上逃么?
    江一川看着前方仿佛无头苍蝇到处乱转的符纸,不由自主地想到自家师弟每日闭门酣歌,能吃能喝能睡就是不能坐着好好画几道符咒的享乐日常,突然对那道追踪符产生了些许质疑。
    些许质疑随着步伐一点点增多为很多质疑。
    又一会儿,江一川搀着走路走得仿佛看破红尘的祝白,踟蹰再三,还是顶着祝白会炸毛的危险,试探开口,“阿白,这符…是不是有点不太…靠谱……?”
    试图委婉,委婉失败了。
    祝白正沉浸在“命运”带来痛苦当中,鞋底沾满了软趴趴的泥巴,再一脚,又叠着一坨软趴趴泥巴的感觉真的不要太好。
    他在麻木之余,勉强分了一些眼色,巧妙地传达出“你怀疑我的符就是在怀疑我”到“你竟然敢怀疑我”,可还没来得及用言语表达一番,事实就证明,江一川的担忧是正确的——那符在空中娇弱地抖了一抖,又抖了一抖。
    江一川这时还在努力说服自己,师弟是个天才,心想事成符也是一次性成功的,这个肯定也是成功的,它一路过来都挺成功的,后面肯定也…
    没后面了,只见追踪符在空中又娇弱地抖了第三下,就身姿矫健地,果断地掉下来了。
    江一川:“…”
    祝白:“…”
    祝白怀疑他师兄背着他修了什么奇怪的术法,比如乌鸦嘴之类的。
    老天可能是想让祝白知道,就算是天才,也别想着临时抱佛脚,但祝白忽视了他不想知道的,很果断地把那张符失效的原因归纳在江一川身上。
    他痛心地看着那黯淡得不能再黯淡的符纸,仿佛瞧着被奸佞狠狠残害的忠良,“师兄,万物皆有灵,信则有不信则无,你看,你一不信它,它就不灵了!”
    江一川觉得“万物皆有灵”和“信则有不信则无”怎么着都不太适合放在这儿用,但在祝白悲痛欲绝的目光中,他只好蹲下去,找补似的,对着那符咒试探开口,“…你很靠谱的,你很灵,我、我相信你。”
    符咒一动不动像王八,生动诠释了什么叫迟来的深情不如草。
    在这个举步维艰的危急时刻,祝白不小心被他师兄给逗乐了。
    江一川还是闭上嘴吧。
    好好的一个男孩子,张嘴就憨憨。
    江·憨憨·一川顶着那口“残害忠符”的硕大黑锅,反而松了口气,他们总算能回去了。
    他对姑娘的感情并不如祝白那样地深,举手之劳他愿意作为,但为了个几句话都没说过的人,在不熟悉的地方面对未知的危险,对他而言实在太过奢侈。
    但举目四望,他才发现,这已经不是他们想不想回去的问题了。
    追踪符给他们带过来时,似乎完全没有考虑在中道崩殂之际,他们可以原路返回的可能——怎么考虑,那只是张符,还是张不怎么靠谱的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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