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英雄不可以杀死猫咪: 1、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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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又是大都会明媚且平常的一天。
    早晨,星球日报总部的电梯里照例塞满了人,一堆或胖或瘦、各色各样的西服间,隐忍的哈欠声起此彼伏。
    电梯缓缓上行,无趣的超重感仿佛预示着这又是忙成狗的一天,各位社畜在心里用喇叭向全世界唉声叹气,嘴上倒是老老实实地保持着相对的寂静。
    突然,轻轻地、斯文间又带点仿佛昭示可爱的鼻音地。
    “嚏”地小小一声。
    谁感冒了?
    被咖-啡-因糊住的大脑里闪过这个念头,各位大小职员们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便听得有人用一种十分没底气的语气加上礼貌无比的速度,诚恳地小声说:“Bless you!”
    再度寂静。
    职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用眼神交流——
    谁说的?
    不知道啊……
    谁打的?
    不知道啊……
    这时,一道干练而有魅力的女声替他们问出了口:“克拉克,你在和谁说话?”
    又是那个没底气的男声:“啊?我不知道……”
    “谁刚刚打了喷嚏?”
    面对连老编都要服软的女强人,大家整齐划一地摇头。
    然后再度对视,缓缓瞪大了惊恐的双眼:撞鬼这种事,能喊超人吗?
    六楼资料库到了,电梯门缓缓打开。
    没人出去,没人进来。也没人按过六楼的按钮。
    众人缓缓将实现移到六楼阴森的走廊上。一股阴风吹过,几个女职员正要尖叫,就感觉脚踝上被什么毛茸茸、软绵绵的东西蹭了一下,然后便听到轻轻的一声:
    “喵。”
    众人低头,一只灵活又毛乎乎的小家伙艰难绕过西裤和高跟鞋,优雅地踩上了六楼的地毯。
    典型的挪威森林猫,棕纹、长毛,白胸白爪白肚皮,彬彬有礼的模样,又气派得很,只除了没有成年似的,比正常的猫咪小了一圈。它绒尾款款一摆,艳丽的碧色-猫眼淡淡地回望,里头仿佛有星点不屑。
    呵,人类。
    “啊!好可爱!”有女职员尖叫,“像小精灵一样!!”
    是“妖精”,不是“精灵”。猫咪想。挪威森林,北欧神话里“妖精般的猫”。
    一边想着,它一边转过身,尾巴翘起一个柔软而骄傲的弧度,朝资料库深处走去了。
    “噢,克拉克。”有个男职员好笑地拍了拍那个被挤进角落里的大个子,“你为什么要对一只猫说‘Bless you’?”
    他掐着脖子模仿克拉克说话。
    大家也都反应过来,哈哈大笑:“噢可怜的克拉克,这几个星期的流感烧坏了他的脑子。”
    请假了许久、今天才复工的小记者克拉克·肯特讪讪地摸了摸眼镜腿,背驼得更厉害了。
    在电梯门合上的那一刹那,他下意识往外望,突然与那双绿得不可思议的眼睛对上了。
    那双眼睛看着他,里面满满的理所当然,仿佛在说:对猫这样,为什么不可以?
    “……克拉克?克拉克!”
    克拉克猛然回过神来。
    “你怎么了?”电梯门开着,人都走了,露易丝·莱恩不满的脸就在眼前,“打卡了,发什么呆?”
    “抱歉!”克拉克慌慌张张地跑出来,“我只是……我在想那只猫,它是资料库管理员的猫吗?”
    “你说朱莉?”露易丝摇了摇头,“不是,她不养猫。可能是跑进来乘凉的流浪猫吧。”
    说着她也忍俊不禁道:“还会乘电梯呢,真可爱。不如留在星球日报做吉祥物。”
    可是,克拉克又想起它柔软洁白的皮毛,以及那双宝石一样的绿眼睛。
    他好像在哪里见过这双眼睛。
    但是,这样漂亮的小家伙,他只要遇到过,又怎么会忘记?
    “你听说了吗?老板把朱莉狠狠骂了一顿!”
    “啊?为什么?”
    “不知道,我听说好像是让她看管的文件……”
    夏天就是这样,刚才窗外还是蓝天白云,克拉克听着远处同事们的八卦声伸了个懒腰,低头写了会儿稿子,便听到第一滴雷阵雨落在星球日报楼顶那个大金球上的声音。
    他默不吭声地数了十个数。
    ……二,一。
    “啊——!下雨了!!”隔壁工位的吉米应声惨叫,“我家里没关窗!!!”
    闪电“咔嚓”一声劈下来为他助兴。
    他们亲爱的老编怀特显然也陷入了一样的困境,只听他在办公室里怒吼一声:“下——班——!完成任务的都滚回家!”
    声音跟着他的人一起冲出了办公室,然后从电梯缝里再飘出来。
    “耶——!”众人从工位上跳起来就跑。
    克拉克不怕淋雨,况且他为了不特立独行每天都在包里揣着伞,于是慢慢吞吞的理完了稿子再走,走的时候看见露易丝在她的位置上把键盘敲得噼啪响,头都不抬。
    “再见,露易丝!”小记者梗着脖子冲她喊了一句,得到了露易丝不耐烦的咕哝声。
    “大都会政-府的懦弱与无能……闭嘴克拉克……”她喃喃道,指尖在键盘上跃动,“不可否认地……受到超人的影响……”
    克拉克停下脚步,叹了口气。
    “你还在写这个?”他问,朝她走过去。
    “废话。”露易丝言简意赅地回答,然后沉着脸长叹一口气,“你知道这有多惊人吗?当时我们一边半开玩笑似地说世界末日要来了云云,疯狂屯粮、旷工,一边又嘲笑真的相信‘丧尸’存在的人。”
    她滚动鼠标给克拉克看数据:“我做了统计,这半个月网上关于大都会的言论中,争吵率达到了可怕的72.68%。大都会名誉扫地,而这之中很大原因来自于我们政-府。”
    克拉克探头去看她的显示屏,上面是密密麻麻的文字和资料,以及一张张数据严谨的图表。
    露易丝在撰写关于最近一起重大恶性谣言的稿子,克拉克给她打下手。
    大都会有传闻,郊区出现了一些类似“丧尸”的人,会无故攻击、撕咬过路者。
    起初还是模模糊糊的“丧尸”这种一听就觉得可笑的东西,后来却不知怎么被传得越发有鼻子有眼,说是从哥谭下层区逃过来一批流浪汉,面黄肌瘦,神志模糊,见人就咬,肯定是被那里的环境污染弄得变异了;而且被他们咬过的人也出现了相似的症状,去医院就诊,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被疑似FBI之类的人给扣下了。
    这起流言持续了半个月,不知为什么传得特别广,几乎引起了全球范围的恐慌,而大都会政-府在这起事件中简直可以说是“尸位素餐”。
    一开始流言传播时像是措手不及一样,不仅不扼制,一系列窒息操作反而火上浇油;后来民众的恐慌程度达到顶峰,他们居然也不采取行动,反而像熄火一样做了缩头乌龟,一度让大都会市民们怀疑那栋市政厅里是不是已经人去楼空;最终,竟然是华盛顿DC那边看不下去,做了调查,才发现只不过是几个吸-毒吸坏了脑子的人到处发疯而已。
    本来一起小小的案子,最后居然演变成这样,大都会政-府曾经鲜花簇锦的外表被一把扒开,漏出被架空后空荡腐-败的内里。
    而大部分人都不约而同地把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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