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底王妃又在求标记: 69、思念成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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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又下起来了,到处洁白一片。
    马车经过雪地,发出“吱呀”的闷响。从皇宫出来,经过湖边长廊,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安鹭听车里传来一声低沉的“停车”,急忙掀开帘子,伺候左右。
    “什么动静?”
    安鹭站在身后,不敢抬头,“似在举办雅集。”
    一袭黑衣的关正卿从车上下来,安鹭赶忙递上大氅。他松松披着,衣袖拢了拢,生怕怀里的小家伙冻到。
    “主子可要去看看?”安鹭是与哑女一起伺候的侍女,可她与主子说话时,大气也不敢出。
    主子没回答,安鹭不敢揣测心意,偷偷抬头。走廊中挂满了字画,文人交谈学问之音不绝于耳。人群中,一抹红色极其亮眼。
    那人矜贵非常,身上披着貂绒大氅,全身毛茸茸的,只露出白净的下巴。那坤君头发盘得有些潦草,可盖不住一张艳丽的脸庞,举手投足带着恣意洒脱的风范。
    “薛公子的文章如此有文采,真叫我等大开眼界。放眼望去,难有坤君之才华能与公子匹敌。”
    “不仅学富五车,相貌更是过人,倾国倾城。”
    “依我看,薛公子比启王妃更胜一筹。”
    有人不停夸赞,也有人不以为然。
    “什么王妃,他早就与启王和离了。黎公子才是坤君的顶峰,想当年他穿着红衣,从回廊中走过,无一人不看他,那种傲气与出尘的美,无人能敌。况且,要不是黎公子,哪会像现在这样,这么多坤君敢来雅集论学?”
    安鹭的头埋得更低,生怕主子发火。主子与王妃和离一年半,“王妃”这两个字成了王府的禁区,无人敢提及。这些书生竟敢在大庭广众议论,主子定不会善罢甘休。
    关正卿却没有动作,盯着红衣人看了看,面无表情地转身。谁料那红衣坤君径直叫住了他,边喊边往这边走来,“阁下可是启王?”
    关正卿停住。
    坤君灿烂一笑,贵气与骄傲迸发,“世人常说黎公子是天下第一坤君,可只听说过他的才名,未见过他一篇诗词,一副画作。草民斗胆请王爷点评,我与黎公子的文章,谁更好?”
    安鹭心跳不止,怜悯地朝红衣坤君瞥去。这样凑近一看,发现这人长得与王妃竟然有几分像。
    关正卿没有回答的意思,继续往前。
    那坤君在雅集中是众星捧月的存在,没料到会被如此冷硬的回绝,心中一急,往前跨了一步。却不小心在雪地上滑了一跤,撞在关正卿手肘上。
    在他怀里安眠的猫咪被惊扰,从手中跳下,跨过石板路,眨眼间消失在街角。
    安鹭的呼吸骤停,大惊失色地指挥侍从,“快,快去将主子的狸奴找回。”
    如若狸奴丢失,他们所有人都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那坤君像是才发现关正卿怀中的猫,也遣下人去找。被关正卿冰冷的眼神一看,他哆嗦了一下,“我也去。”
    关正卿没理他,循着猫咪的脚印往巷子里去。
    安鹭急得像热锅里的蚂蚁,跟在关正卿后面,转了几圈没有找到。巷子越来越深,越来越窄,主子忽然打了个手势,她停了下来。
    没有踩雪的咯吱声,交谈声愈发明显。
    “你不是说可以控制这只狸奴吗?为什么它不停在我怀里挣扎?这样我怎么抱它去启王面前?快点让它安静,掐打随你!”正是那姓薛的坤君的声音。
    安鹭陡然感觉周身气压一低,想进去将狸奴要回,关正卿抬手制止了她,自己朝前。
    不多时,听到了诚惶诚恐的解释声。
    “启王,我、我只是……我找到了你的狸奴。”
    声音戛然而止。
    安鹭清晰地看见,雪地上洒出了星星点点的血迹,红色在白雪上触目惊心。
    关正卿抱着猫走来,脸上的戾气一闪而逝,回到轿中。
    安鹭赶紧让侍卫善后,战战兢兢地跟在旁边。
    到了府中,夜色渐浓。用过晚膳后,关正卿一直待在书房。直至深夜,万籁俱静,他出现在院中。
    伺候他洗漱完,他挥了挥手,安鹭低头退出。想到白天的经历,她最后回头看了一眼。
    关正卿就站在院中,不惧寒冷,不畏大雪,盯着对面的房间,一动不动。
    他的身上很快落满了雪,呼出的气息带着寒冷的湿气。可他如同院中的假山,抬头望着虚空。
    形单影只。
    那背影,太过寂寥。
    主子身体复原后,肩膀看起来更宽,可安鹭伺候两旁,知道他有多么瘦。
    怎能不瘦呢?她虽是不懂朝中事的婢女,但从最近幕僚的愁云惨淡、主子无数次挑灯不眠可以推断,王府正在危急时刻。
    主子也变得危险,王府如同一摊死水,了无生气。下人如履薄冰,常叔都小心翼翼。
    可曾经,王府不是这样的。
    王妃在时,不是这样。不仅下人们轻松,常得赏赐,主子也不像现在这样寡言狠厉。那时主子虽不能走动,王妃却常伴左右,小院中充满欢声笑语。
    那时的主子,是话最多的时候,偶尔几次,安鹭还看见他对着窗台的花微笑。
    王妃离开后,她没见主子笑过一次。只有抱着狸奴时,神情有片刻的放松。其余时候,孤寂入骨。
    为什么要和离?明明是那么好的人,与主子那么般配。
    主子在雪夜里,对着夜空看什么?周围一片漆黑,没有月亮和星星,无光的天空。灯光微弱,他仿佛要和黑暗融为一体。
    安鹭叹了口气,心里止不住的难过,离开了。
    常叔在后方见关正卿站在雪地里,心疼道:“主子,进门吧。”他咬咬牙,道:“若是王妃知道,也会不开心的,他最希望您有好身体。腿有旧疾,不能受冻。”
    听到黎深的名字,关正卿缓缓转过身来,走上台阶。他屏退常叔,推开房间旁边的侧门,提灯而入。
    房间里放着数个花瓶,每个花瓶都插着枯枝。房间中央,挂着一副黎深的画像。
    太子所作,黎深在雅集时,信香不稳那次的画面。
    张扬的红衣,含水的眼眸,散发着异香的身体。
    角落的蜡烛很弱,关正卿沉默地看着。旁边摆了一张床,他曲腿坐在上方,久久地凝视画像。过了许久,听到了院中呜咽的狂风,他盖上被子,却无法入睡。
    他才知道,思念是有实感的。思念不仅是焦灼的心情,也是夜晚的风声,是起床后下半夜的寒冷。
    思念是曾经装作易感期,博取照顾与亲近,可易感期真正来临,渴望到想撞墙的痛苦。
    思念是我看着天空,却不知天空另一边的你在做什么,却不知你有没有哪怕一瞬间的时间在想我,却不知此生还有没有机会拥有你。
    思念成疾,病入骨髓。
    第二日一早,万定海来到启王府。
    几个核心幕僚围坐一起,分析局势。眼看到了中午,其他幕僚离开,他提议道:“要不去段姑娘那边吃饭?”
    段瑾已接管了段家大部分生意,在外买了一栋宅院,离王府很近。
    冬日难得出太阳,两人步行前往。接近段瑾门边,忽见一个高挑男人从门口走出,样貌、气质都是上乘。
    隔得有些远,那人对这边行了个礼,钻入马车。
    万定海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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