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望长安: 25、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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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揽月阁的姑娘们这个时间点大都在一楼大堂或是雅间陪客,二楼寻常人又不得擅入,如此一来,这楼上倒是空的很,恰巧给夏亦峥找人行了方便。
    晃过大半层楼都不见一个人影,倒是在转角忽闻人声,声音是从离楼梯最远处的房中传来。
    “表兄,这一箱东西是城西的农户托我带来给你的,虽说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但也是一份心意。”
    这声音听着陌生的很,不像是谢擎。
    房中良久的沉默,过了一会儿才传来了三个字,“傅庭柯”
    低沉的音色是意料之中的耳熟,一墙之隔,房内必有一人是谢擎。
    被叫到名字的人好似没有觉察到这语气中的不悦,反倒是清脆的应了声,“哎,在呢。”
    傅庭柯,谢擎姑母的幼子,也是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傅明尧一母同胞的弟弟,打小就是被骄纵着长大的。既是天真又有些离经叛道,但谢擎看在他兄长的份上也都多有包容,只这次太过出格。
    “我记得上旬便同你说过,城西之事实乃损人利己,你答应过会及时止损,那这桌上又是何物。”
    见一向宠爱自己的表兄竟是沉下了脸色,傅庭柯也不敢再嬉皮笑脸,赶忙坐的规规矩矩,嗫嚅道,“表兄,这怎么能是损人利己呢,我朝苛捐杂税,徭役甚繁,乡下的农户辛劳一年都未必能填饱肚子,这样一来也算是帮衬了他们。”
    “胡闹。”
    谢擎陡然提高的音量吓得傅庭柯当即便是一抖,缩着脑袋不敢说话。
    表兄好似比从前更吓人了。
    “朝堂之事岂容你妄议。”
    “可是……”傅庭柯似是还想再分辨两句,却是被谢擎一个眼神定在了原地。
    “此事没得商量,之前如何今后还得如何,我给你半月的时间,务必把城西淮水那块恢复到原样。”
    “半月?”闻言傅庭柯猛地瞪大了双眼。
    这么短的时间怎么可能做到。
    可谢擎却是不想与他多言,听到屋内板凳移动的声音,夏亦峥利落的躲过转角。
    出了房门,谢擎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在门口站了许久,听到屋内摔砸东西发泄情绪的声音,了然的摇了摇头后才转身离开。
    他明白庭柯是一腔好意,但到底还是太孩子气。先不说他助城西百姓之事有违律法,便是观青州灾情只怕也与此事脱不了干系。
    夏亦峥目送着谢擎远去,看着那人下楼后才去找林初淮。
    而房内的林初淮对邀月也从最初的疲于应付到现在的真心欣赏。
    这样的女子流落在这等地方倒是可惜了。
    见夏亦峥进门,林初淮便起身向邀月告辞,临走前将荷包留下,“邀月姑娘,这荷包中有些银票,不知是否够与你赎身,若是不够,可往城中夏府来寻在下。”
    林初淮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有些怜惜眼前的女子。邀月闻言先是一愣,旋即又笑开了,这公子的意思她大抵是明白的,“多谢公子垂怜,此间生活还算自在,有时亦能如今日这般遇公子这等知音,邀月并不想离去。”
    说完便将那荷包又交回到林初淮的手中。
    既是这人的选择,旁人也无权插手,林初淮点了点头便打算离去,却是不曾发现夏亦峥已经沉下来的面色。
    邀月眼尖的察觉了些什么,却没有机会去解释。
    回去的路上,夏亦峥沉默的过分,林初淮本就喜静,自然是没觉得这有何不妥。
    到了府上,夏亦峥更是撇下他一人先进了屋,屋门甩的震天响,正好在林初淮面前合上。
    即便是再迟钝,林初淮也意识到这人是在闹情绪了,可思来想去又不知是哪里出了差错,只得皱着眉推开了房门。
    房内那人已是脱了外袍,只着寝衣就这么仰躺在床上盖好了锦被,若非是时间太短,林初淮都以为这人已经睡过去了。
    走到床榻边,林初淮挨着他坐下,想了想还是找了个话题,“在二楼可有发现谢擎的踪迹。”
    夏亦峥睁眼坐了起来,“林大人与美人相谈甚欢,真难为您还记得谢擎。”
    屋子里一股陈年老醋被打翻了的味。
    林大人?这人有许久不曾这么称呼自己了,再者这话听起来怎么有些嘲讽。
    林初淮不懂,自是没料到这人竟是再同一个雅妓拈酸吃醋,“邀月姑娘的才学确实出众,我虽是很欣赏她,却也不会把正事抛诸脑后。”
    他竟然还夸那女子,夏亦峥只觉得心头那把无名火烧的更旺了,整个人都有些喘不上气来。
    “既是这般欣赏,怎么不将人赎回来日日陪你吟诗作对,你舞文弄墨她红袖添香岂不美哉?”
    林初淮是想替邀月赎身却并不是想将人带回来,见这人越说越过分亦是心头火起,本来想要解释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我自是想,可惜是襄王有意,神女无心。”
    “你”在揽月楼见他二人对坐聊得高兴,夏亦峥便觉得那画面分外扎眼,更兼自身不通诗文陪不了这人便分外心慌,现下竟听得这般言语,心底刹那荒芜。
    “出去。”再不让这人离开自己的视线,自己怕是会因为克制不住脾气而要口出恶言了,再是恼怒他都不想误伤了他的长昀。
    林初淮却是不懂他这百折心曲,打小是被宠大的哪受得了这委屈,见夏亦峥又是闭眸不再看他,当即便是甩袖离去。
    夏亦峥却是在那人出了房门后才睁眼看向了门外,眼底有着些许的受伤意味,心口自刚才同那人争执时就疼痛难忍,这会儿人走后竟是呕出了一大口血,意识也有些涣散,就这么昏了过去。
    得亏是这么晚了赵龙还有事要来找他,否则怕是到了黎明都不会有人发现。
    赵龙当时敲了许久的房门都没有人应,实在是担心会出什么事才推门进去了。一进门他就嗅到了血腥味,常年在战场摸爬滚打的人自然是对这味道分外敏感,连忙快步往屋内走去却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当即就高声喊道,“来人,快去请大夫。”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地上那滩触目惊心的鲜血,再抬头便见他家将军的手无力地垂在床边,头也软绵绵地靠在枕上,唇边那块的枕巾已经被血色浸染,脸色竟是透着几分青灰。
    仿佛,仿佛已经不在人世一般。
    赵龙吓了一跳,颤抖着手去探鼻息,还好还好,呼吸虽说是有些微弱但还算平稳。知道人暂且没有性命之忧后,他不敢擅动这人,只能尝试着能不能把人唤醒。
    人他没能唤醒只盼着大夫能早点来。
    环视着空荡荡的屋室,赵龙猛地想起,将军一人在这屋中,那夫人哪去了,想到这儿又连忙让人去请。
    林初淮去了偏院的厢房,一向沉稳端方的人竟是走的迅疾,云书在其身后小跑着才追上。
    推开厢房的门,林初淮倒了杯热茶,还冒着热气就这么直接饮下,云书想拦都没来得及。
    这热茶哪能浇心火,只怕是如那火上浇油一般,林初淮心中是越发的不忿。自成亲以来,那人何曾这般语气同他说过话,许是前后落差太大,本不是多么重的话在他听来都觉得有些受不了。
    大概是性格使然,他鲜少同云书聊心里话,但这次却像是竹筒倒豆子似的一股脑说了出来。大抵是因为不吐不快,憋在心里反而难受。
    云书也就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听这些还有点懵懂,但好在是个伶俐的。他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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