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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YFWAJI.com提供的《我对神明始乱终弃[西幻]》 25、Chapter25(第1/1页)
书房被打砸到一片狼藉狼藉,温斯顿曾经心爱的桌子也被劈成了不规整的两半,发泄完满肚子的怒火,庞娜在唯一还完好长椅上坐下,指甲敲击扶手,面色依然有些难看。
“进来。”
前来献宝的人终于鼓足了勇气推开书房门,小心翼翼绕开一地残渣,在庞娜面前谄媚到令人作呕:“画作已经完成了,请您过目吧。”
大厅里的家族历代族长的画像中没有庞娜,她的整个存在都被人刻意地抹去,年轻人也直到今日才知道这个名字,但这不妨碍他们借机向新的族长表示忠诚。
“还不错,”她只是瞥了一眼就敷衍地夸奖,但口型分明是在说垃圾,“让我想想我该怎么奖励你。”
庞娜把画作放到了一旁,露出一截雪白撩人的胳膊,招手让他过来。
被夸奖的人殷勤地快步靠近,他大胆地抬头去望她的面容,骤然的危机感让他寒毛直竖,笑容僵在了脸上。
“不——”
但已经太迟了,一只手把他丢进了壁炉,投掷而来火钳刺穿腹部,把他和他的画作一起钉死在了壁炉的熊熊烈焰之内,凄厉的惨叫声中他化作了灰烬。
而犯下这一切的人只是静静地看着,好像只是烧掉了一张纸那么寻常。
书房的门再次被打开,是本该和族长寸步不离的管家,他带来了一封密函,但上面维尔家族的家徽已经说明了一切,本该与维尔水火不容的卡斯滕再一次和它勾结到了一起。
“读给我听吧。”庞娜对此厌恶非常,和自己曾经的敌人一起解决自己的弟弟,并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
“丹尼斯·维尔邀请您参与对圣廷丰收节的袭击,这次的目标是现任的圣廷圣子安东尼,他的力量已经过了全盛的时期走向衰败。”
“我知道了。”
十二家分裂的根源就在于他们对圣廷的态度,以卡斯滕为主的几家历代主张界限分明,但维尔骨子里是那么好战且善于用口舌煽动灾难,灾难对他们没什么好处。
或许就像是飞蛾一定会向光一样,黑暗种族的狂人从文明刚开始的时候就定下了一个不可能达成的远大目标,他们将站在神明的宫殿里,质问他为什么独独宠幸光明,为何神明能偏颇至此,如果信仰他就能被拯救,那为什么还会有终身不得见到白日的他们?
庞娜没这方面的想法,她对圣廷的事情兴致缺缺,但按照约定,她会这么做,即使这违背了卡斯滕一贯以来的作风。
她讨厌一切循规蹈矩,更讨厌在自己清楚的情况下不由自主被约束。
烟灰色的眼睛正毫不带情绪地看着她,庞娜拉扯自己的衣角盖住过分暴露的部分,像是自己的心思被看透,她正需要一个人静静,“你为什么还在这儿?”
“长老会希望您能维护现任继承人的位置。”
这不是在传话,他正弯腰鞠躬做出请求,尽职尽责地维护着这个家族的延续。
庞娜深呼吸压下愤怒,“他应该主动来拜见我,像侍奉他的父母一样。”
“长老会还希望——”
“按他们说的做。”
得寸进尺不是个讨人喜欢的行为,但庞娜暂时不想和长老会起冲突,后者大部分时间都像是这个家族昂贵的摆设,即便如此,庞娜也不能忽略他们的话语权,尤其是在她没有孩子的情况下,长老会一定会保住唯一的继承人。
“您现在是他们认可的族长了。”管家从善如流。
长久的静默,一只手按在管家的后脑上,让他只能保持着弯腰的难受姿势。
“小姐?”管家再次如此称呼她。
“为什么你能看起来和无事发生一样?”
庞娜轻声问,火焰把她的侧颜熏到暖丽,她的轮廓是温柔的,手段的残忍却让人不寒而栗,如果愿意,她可以拧断管家的脖子。
她自言自语道:“我应该把你也扔进去的,你让我烦躁不安。”
但管家知道她不会。
又是一根火钳擦着管家的耳边,带着骇人的高温钉死在他身后的墙壁上,那原本挂着温斯顿高价买来的一幅艺术画,现在终于从摇摇欲坠变成了摔在地上,飞溅的木屑差点划到管家垂下的手。
他被一把推出了门。
“滚。”
卡斯滕几百年都无人问津的小阁楼——
亚泽尔被一道阴影吐了出来,就在不久前,这个莽撞的继承人差点直接去找庞娜送死,但还没走出几步就被一道阴影以绝对的强大实力带走。
他们自称是长老会,那个只存在于传说中的长老会,传说到亚泽尔一度以为是温斯顿在骗小孩儿。
“温斯顿在哪儿?”
“他死了。”其中一人把暴起的继承人按在了座椅上,一盆冰水把他浇了满头脸,在他终于肯听话之后,才不带一丝人情道:“但你不能死。”
“难道我不能给他报仇吗?”
亚泽尔牵动唇角冷笑,他一定会杀死那个女人,即使她自称是这个家族真正主人。
“不是现在!”其中一人有些不耐烦,干脆催动阴影把他锁在了墙上,“你现在的样子废物极了,对我们来说还不如庞娜。”
就算不好听,亚泽尔也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只是自尊心不容许这种事情发生。
在他们再起冲突之前,为首的人拦住了他们。
“曾经有个小姐喜欢上了她父亲的管家,他们暗度陈仓还生下了一个孩子,但这件事被她的父亲发现了,管家被下令阉割,而小姐被迫与人结亲。”为首一人的语速极快,声线在不住地在颤抖,像是一点都不想回忆,“她从那时候起就疯狂又可怕,喜欢把自己的痛苦施加给别人,所以我们支持了温斯顿取代她,谁知道你父亲总是在没用的地方心慈手软。”他狠狠地做了结尾,其中充斥着对温斯顿的行为的不认可。
“那个女人和……管家?”亚泽尔尚未被怒火冲昏头脑,捕捉到了关键,“为什么?”
“谁在乎呢?”
“那个孩子呢?”
“死了。”一位长老没好气地瞪了这个小子一眼,“你是见过他的,他叫兰斯·卡斯滕。”
兰斯·卡斯滕,那个在莉莉成年礼上被挑中的男人,被她藏在心里念念不忘。
“温斯顿本来是想把他养在膝下,就像是对那个女孩儿一样,但孩子的父亲拒绝了。他后来死在了温斯顿手里,但就算温斯顿没有杀了他也活不了多久,他有先天的血液病,要么带着尊严死去,要么变成茹毛饮血的怪物。”
血液病不是个陌生的词,最常见于混血,但纯血也难逃它的阴影,血族一半的名声都来自于此,带着不幸和灾厄,更是无药可医的绝望,家族每年都会对有血液病的成员作出处决,一个体面的死对他们来说算是善终。
否则的话,那些奔袭于夜色下,像野兽一般渴求血液的无毛白皮怪物就是最后的结果,它们被称为畸形种,无论是圣廷还是血族都无法容忍的存在。
“他是怎么交代你们的?”
亚泽尔问,他不相信狡猾的温斯顿什么都没留下。
“什么都没。”
亚泽尔平缓了胸膛中蓬勃的怒火,他再抬眼已然是果决,松开握紧的弯刀作为妥协。
“我现在应该做什么?”
“做一个继承人该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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