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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yfwaji.com提供的《白月光是被我渣过的大佬》 3、003(第1/1页)
最后沈晏清还是得偿所愿的留在了南越山。
在得知了沈晏清究竟招惹了什么人后,南越峰主哪还敢让他入什么天清门,诚恳的建议他能回大周或者太墟天宫,给这两位大能好好的认个错。
沈晏清实在没这个胆子回去,原本他还有几分端着,现在也顾不得脸面,抱着南越楼的柱子,死皮赖脸地开始哭。哭凌霄真人要杀他,哭衡芜天师要杀他,若是南越峰主不收留他,过上几日,他必定死无全尸。
这下,南越峰主也拿他没办法了,勉强应允让他在南越峰躲两天,等凌霄真人找上门来,她会立即把沈晏清给交出去。
她将沈晏清安置在南越峰半山腰的一座府邸里,那里原是她师弟住着的地方。她师弟入门比南越峰主迟了两百年岁,如今却早已越过南越峰主,先她一步元婴圆满。
近几年下山去历世,已有好久不曾回来了。
南越峰主估摸着他还要再有几十年才参透得了所谓红尘惑人,南越峰近期也腾不出什么空。瞧着沈晏清一惹惹两尊大佛,想必也是个惹祸精,因此将他安排进了这里。
南越峰主道:“我师弟向来不在乎什么外物,性格也是我这一脉少有的内敛谦逊,但他不喜欢别人动他的东西。自明鸿入门拜入我师父门下起,前南越峰主将这座府邸赏给他后,就一直只有他一个人住着。”
她指了指东厢房的位置:“别去那儿,被他知道了会生气。”
“西厢房倒是随便……之前宗门里来了身份尊贵的客人,也让他在西厢房住过一晚。明鸿知道这件事,想来他应该不在意西厢房的事情。”
听到南越峰主将自己和“身份尊贵”的客人相提并论,沈晏清有些受宠若惊:“这当真是太麻烦姑母了。”
沈晏清话才说完,南越峰主已经像避瘟神似得火急火燎地走了——
这也是当然的,凌霄真人和衡芜天师,这两位其中任何一位,凡是涉及到了一星半点的关系,在修仙界不说鸡犬升天,飞黄腾达还是有的。可要是得罪了这两人,去买副棺材,都恐怕没人愿意卖。
南越峰主愿意让沈晏清在她的南越峰躲个几天,已经仁至义尽,这份情谊实在是远超过了他们间单薄的亲缘关系。
沈晏清从太墟天宫赶来天清门,一路上心惊胆战生怕被凌霄真人抓到蛛丝马迹,不敢用传送阵,是靠着昼夜不休的御剑飞行,整整花了两天这才到了南越山。
南越峰主一走,他紧绷着的神经也放松了下来。
沈晏清在院子里转悠了一圈,这座府邸的格局很简单,分东西两侧,中间隔着一堵用青砖垒砌挑高的高墙。
东厢房的院子里有什么东西,沈晏清是不知道的,但在西厢房的院子的正中心种着一株高大的木槿。
正是夏日,日头毒辣,这株木槿却长得极好,枝头几支抽出的花蕾颜色瞧着就是正色的红。
沈晏清站在木槿树下瞧了瞧,西厢房旁还有两间供仆人居住的耳房,他推门进了西厢房。
屋里的陈设也相当简单,一张桌子、两把高脚木椅,进门向右,床前放了一张屏风,这屏风倒有些奇妙,摸上去的材质似玉似竹,屏风上用工笔画了一轮月亮以及月下的一棵腊梅。
而向着左侧的位置,开了一扇窗,窗边放了一把看上去很舒适的软椅,还有一个书架,只是上面没什么书,空荡荡的。
屋里明堂干净,还有屋主留下的禁制,连清洁咒都不需要沈晏清施展,所有的东西摸上去都是一尘不染。
沈晏清赶忙从储物袋里取出被褥,铺好了床。
他累极了,但就算是闭上眼睛也还在思考——南越山这里肯定是待不久的。不提南越峰主会不会让他在这里久待,如果在一个地方待久了,凌霄真人也迟早找上门来。
凌霄真人不同与衡芜,衡芜之所以留在大周,是因为在他的身上有道律令,要他百年难以离开大周国都。这个律令画地为牢,叫衡芜犹如被困在牢笼中的猛兽,这也是沈晏清当初胆敢和凌霄逃跑的原因。
可凌霄不仅天下之大随处可去,要是被凌霄知道他躲在这里,沈晏清要彻夜不眠御剑飞行两天一夜的路程,凌霄几息之内越过万里,立刻就能把他逮回太墟天宫,再好好的教训他一顿。
现在两天过去了,他还没听到有什么凌霄真人发疯的风声传出来,恐怕和沈晏清离开太墟天宫的前一晚,凌霄与他说过这几日他要去万魔窟一趟有关。
现在凌霄应该还不知道他已经跑了。
等再过上两天就麻烦了。
渡过这几日,先休息一段日子,就让南越峰主以她的名义要一张天清门的铭牌,送他去东海。东海鱼龙混杂,是最好藏匿身份的地方……
沈晏清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傍晚时分,南越山像是下了场大雨,沈晏清隐隐有些感觉,却懒得睁眼,就这样睡了过去。
清晨醒来,沈晏清听见院子里有动静。
他出门看了看,院子里的木槿被暴雨淋过,枝头几朵嫣红色泽的花苞被打残了,看上去虽有些奄奄的,但更添了几分风霜雨后垂死向生的颓废美,尤其是木槿含露,犹如美人含泪。
——院子里还站着一个人。
京红色的袍子,衣襟袖口用暗色的银线绣着锦绣山河,藏青色的腰带上挂着块成色极好的环璧玉佩。气质清贵出尘,面容苍白阴郁,鼻梁高挺、薄唇,一双明明本该是很风流的桃花眼却显得戾气十足,眼尾的位置缀着一颗棕红色的泪痣,英俊到有几分咄咄逼人的锋利。
他站在木槿树下,侧着脸看树上的花。
而风雨过后落了满地花瓣,落在他脚边,碾碎在他的脚下。
这人注意到沈晏清走出房门的动静,也没有施舍眼神给他一眼,仍旧在看树上的木槿花。
沈晏清先是一愣,他盯着这人眼尾的泪痣出神。好在他立刻发现这不太礼貌,收回了视线。
沈晏清知道这人是谁。
会一声不吭地出现在这里,还用这种好似他沈晏清鸠占鹊巢的姿态对人,除了明鸿君,再无他人。
南越峰主也真是不靠谱,昨天还和他说明鸿君几年里都不会回来,他才住进来一晚上,明鸿君就回来了。
这位修士,沈晏清不怎么了解,只听旁人提起过他性情温和、品格高洁,是位难得的君子……
君子?
这位站在木槿树下的君子依旧是斜斜地看着树上的花,他很是冷淡的嗤笑了一声:“哪儿来的野猫?”
沈晏清以为真的进野猫了,还往院子中走了两步,想看看这小猫是不是躲在树上下不来。
他走了几步,突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明鸿说的这“野猫”并不是指不是真的猫,而是他。
沈晏清:“……”
明鸿君这才将视线移到沈晏清的身上,过了一会儿,他依旧是刚才那种冷淡中带着讥讽的语气:“笨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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