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酒: 28、无可救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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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述之摩挲了指环几秒,还是到阳台接了索宴宁的来电。

    大家出身相似就有这点好,非常注重彼此的礼貌和隐私,即便严述之和程敬尧情同兄弟,也不会对他此刻的举动多问半句。

    阳台门隔音效果很不错,拉上玻璃听不见丁点里面的声音,里面同样也听不见他这边的动静。

    严述之先开了口:“终于有空了?”

    索宴宁脸上还带着妆,但笑容可掬,冲淡了那一股冷漠疏离:“这两天忙死了,在工作呢。”

    严述之眉眼清俊,在阳台充足的光线下,眼里像是折射出几分温柔:“一天24小时,直播工作两小时,确实挺忙。”

    索宴宁心情很好地弯着眼睛笑:“两个小时对我来说很长了,你呢在干嘛呢?我猜猜,不会是程敬尧回来了吧?”

    严述之微微笑:“猜对了。”

    索宴宁很轻易就被蛊惑了,伸出手从全息投影的严述之脸上穿过,轻轻舔着下唇:“你猜猜我现在想做什么?”

    严述之笑了一下,笑得有几分漫不经心:“你想做的事情有点多。”

    索宴宁点了点头,认同道:“确实,我想吻你,从你的额头吻到眼睛、鼻子、嘴巴。你的嘴唇有点儿凉,舌头很软,感觉一定很棒……”

    “索宴宁,”严述之打断他的幻想,“再有下一次我不会这么好说话了。”

    “我错了,你别生气。”索宴宁态度诚恳,积极认错,“我就是太想你了,一会儿看不见你都不行。”

    就在几分钟前,严述之把索宴宁监视追踪他的设备一锅端了,2台s级迷你追踪器,10台全自动监控器,包括他飞行器座位下面的窃听定位器。

    消失两天的索宴宁立即来了电话。

    严述之的声音很轻很慢:“想我应该做什么?”

    应该做什么?

    只要严述之不生气,索宴宁什么都可以配合。他立即努力地思考,但好像他想做的都是严述之听了会不高兴的。

    于是,他虚心地请教:“我应该做什么?”

    严述之:“你可以给我打电话,可以来找我,可以经过我的允许用镜头看我,而不是想尽办法监视窥探我。”

    索宴宁立即笑了,浅色的眼眸微微发亮:“我可以24小时跟你连线,24小时用镜头看你吗?”

    严述之毫不犹豫:“不可以。”

    索宴宁脸色不变,依旧笑吟吟:“那什么时候可以呀?”

    严述之淡淡地说:“看心情,你可以提申请。”

    索宴宁目前的监视都是在严述之出门后,立即兴奋地问:“我可以在你房子里装几个摄像头,然后申请开哪个吗?”

    严述之原本是为了让索宴宁不再不分时间不分地点地追踪他才这么说,他倒不是处理不了,只是处理一波又来一波也不是个办法。就算不可能让索宴宁完全不跟踪他,也不能任由他得寸进尺地随心所欲。

    他的目光落在索宴宁期待得熠熠生辉的脸上,停了几秒,有些玩味地问他:“那你打算拿什么来换?只有你能单方面看我不公平吧?”

    他话音刚落,索宴宁整个人站了起来,怼着镜头迫不及待地追问:“你要看我?哪都可以,你想怎么看都行!我让镜头24小时跟着我,随便你看。”

    竟然还有这么好的事情?

    想到严述之的目光紧紧追随着他,他就兴奋得直颤抖。

    严述之没想到他的反应会这么大,看着他,眼里有些无奈同时带上了零星笑意:“你还真是无可救药。”

    索宴宁连连点头:“嗯嗯嗯!”

    严述之看着索宴宁近在咫尺的脸,眼眸划过意味不明的情绪,笑了笑:“好。”

    索宴宁确实很疯,也很擅长激起别人的疯狂因子。

    alpha的掠夺天性也好,他本来藏在骨子里的劣根性也好,索宴宁对他献祭一般的扭曲迷恋确实带给他从未有过的感觉。

    或许是因为他开始有些喜欢索宴宁。

    这种直白无所顾忌的放任和强烈到疯狂的热情,让alpha的占有欲和掌控欲得到淋漓尽致的满足。

    否则为什么陪索宴宁玩这样的游戏?

    否则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纵容着索宴宁?

    挂了来电,索宴宁积极地发了几款摄像头过来,说要在家里每一个角落都装上。

    他非常乐于被严述之监视。

    索宴宁发的消息很密集问题很多,连摄像头什么颜色都要问严述之。

    严述之一边漫不经心挑了几个看起来正常一点的问题简单回了他几句,一边一心二用地跟程敬尧闲聊。

    聊着聊着,程敬尧不知道想到什么,犹豫了下,小声问:“那个……朱沁有消息了吗?”

    “还没有,索宴宁的人一直在找她,只要人还在,总会找到。”严述之说。

    程敬尧沉默了两秒:“要不让索宴宁算了吧?不是都查出是格罗特家干的吗?”

    严述之轻轻扬了一下眉:“你想放过她?”

    程敬尧有些别扭地抠了一下鼻子:“她也就是个工具,一小姑娘,找到她又能怎么样呢?”

    严述之看向他,温声说:“你这个心软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治一治?”

    程敬尧叹口气:“治不好了。”

    这是程敬尧的老毛病了,他长相肖父,个头高大肌肉发达看起来有点儿凶,偏偏性子像他妈是个心软的主。

    “如果你下不去手,不如交给索宴宁,我想他能从她那里提取出很多有用的东西。”严述之说。

    “落到索宴宁手里她还能好吗?不死也得脱半层皮。“程敬尧说。

    “先找到再说吧,我帮你留意一下。”严述之说,“三枚低空悬浮导弹,你可以原谅她,索氏却不一定。”

    程敬尧又要开口,程夫人笑着过来招呼他们洗手吃饭,这个话题便这么滑过去了。

    程夫人和严安眉不一样,她虽然出自秦家,性格温柔软弱,自结婚后就一直在家里当个全职主妇,对丈夫儿子工作上的事情不懂也不过问,只一心操心照顾他们生活。

    她昨天刚参加完太太们的聚会,笑着说:“昨天你们猜我见着谁了?我见到曼思了,小姑娘长成大美女了,亭亭玉立的,她还跟我问起述之哥哥呢。”

    李曼思,现在最上面那位联邦总统李的小女儿。就读于西普特私立军校,算是程敬尧和严述之的师妹。她听总统夫人说李曼思和严述之有过短暂的接触,对他生出了些许小女生的心思。

    总统夫人和程夫人是闺中密友,有意替李曼思探探口风,牵个线。

    严述之的奶奶和程敬尧的外婆是亲姐妹,按辈分严述之该叫程夫人一声表姨,她有意搭线也是在为严述之盘算。即便她不参与政治,也知道如果严述之和李曼思能更进一步,对严家和程家都有极大的好处。

    总统任期将满,但他的势力却还在,总统夫人跟她提起这一茬,也代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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