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狼而眠: 11、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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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六周日,两人装作无事发生。

    温郁一觉睡到下午一点,醒来以后什么都记得。

    他本来就没醉到哪去,给闻玙发消息都有点持醉胡闹的意思。

    醒来一看,微信对话框还停留在昨天半夜,对方只字不回。

    这便有了点屈辱的感觉。

    如果现在消息还能撤回,温郁准得把昨晚那几条撤个干净,甚至要撤回撤回本身,把双方聊天记录彻底归零。

    周六一整天,只有颜晚馨女士打了个慰问电话。

    “周末去哪儿玩了?你拉小提琴的视频南南发给我看了,也不怕冻着,开两扣子。”

    “妈……现在是十月。”

    “十月正是要入秋了!”颜晚馨在电话一端感觉到他兴趣缺缺,打趣道:“今明儿可以约几个朋友,出去郊游,到处转转。”

    “我去见爸了。”

    颜晚馨那头的声音戛然而止,过了会儿才道:“别跟我提他。”

    嘴硬是他们家的优良传统,温郁也没听出来这句话里有多少恨意,还是自顾自地汇报情况:“他瘦了很多,看起来还算精神,没太老。”

    颜晚馨冷笑一声:“行啊,他在里头舒舒服服呆着,老娘给他还债还了几年快老二十岁。”

    “哦对,”温郁想起了什么,转移话题道:“今年你别给我寄秋衣秋裤了……我真不用穿这个。”

    颜晚馨啪得把电话挂了,大有一副老娘还懒得伺候的画外音。

    温郁盯了手机屏幕两秒,有种连亲妈都没得架吵的郁闷。

    半小时后,他发现自己被闻玙这狗崽子给蛊进去了。

    刚重逢那会儿又是要喝粥又是要喝汤,周末不上班也能瞧见这人。

    现在每个周末都清清静静无事发生,再也没有人一脸坏相的来敲他的门。

    温郁一个人把满院子落叶灰土扫干净,拿水泼了一遍地砖再拖干,一看时间才下午三点。

    要了命了,以前单身的日子也没这么难熬啊。

    温郁恼火起来,把自己跟闻玙的聊天记录给删了。

    眼不见心不烦。

    你逗他笑,他还不理你。

    坏东西。

    周日一到,早上十点颜女士又打电话过来。

    “哪儿玩呢?”

    “在睡觉。”温郁打了个哈欠:“没事挂了啊。”

    “还睡啊?你好歹起来吃点早茶吧?”

    “妈,我在北京,美食荒漠你懂吧?”

    “那也是。”颜晚馨嘟哝了一句:“回北京干嘛,家附近连个茶楼都没有。”

    他连着两天半点回应都没瞧见,心里有一点点沮丧。

    亲近闻玙这件事,现在和收压岁钱一样。

    递到面前,他能有一百个理由义正言辞的拒绝。

    真失去机会了,又很没出息地偷偷想着。

    偏偏又守着点存在意义成谜的小骄傲不放,也不知道在坚持什么。

    明天上班的时候我绝对不瞧他一眼。

    不,今年我都不看他了,就当姓闻的是空气。

    周一一到,温老师又换上社交常用笑容,和一路学生打着招呼进了教学楼。

    办公室里有别的老师,瞧见他来了一脸八卦。

    “温老师,你才来啊!”

    温郁没听懂:“领导叫我?”

    “什么呀,你看那。”杜老师挤眉弄眼起来:“哪个妹子送的啊?”

    温郁这才看见自己办公桌上放了个深色绒面礼盒,上面系了根香槟色缎带。

    他脸颊发烧,快步过去打开盒子。

    盖子一掀,九朵大月季花出现在面前。

    旁边两个音乐老师凑过来看,其中一个识货,很惊讶的啊了一声。

    “这个品种挺小众的,真会送礼物啊。”

    “啥,不是月季花吗?”

    “月季那也是有三六九等的好不好!这个叫——我想想——腮红门廊!”

    花儿开得简直像芍药和月季的杂交,奢靡浪漫又灿烂,花苞挤满了整个盒子。

    外沿花瓣是清新可爱的奶白色,内里沾了一点绯色,一如轻巧的腮红。

    温郁看见这花的时候,像是被男人在办公室里公开地亲了一口,脸颊也泛着红。

    同事们还凑在旁边八卦:“刚才没见哪个女的过来啊?”

    “万一是男的呢!”

    温郁快速把盒子关好,扯了个由头去洗脸。

    他少年时第一次收到花儿,也是闻玙送的。

    那时候网络虽然不发达,但是情人节告白也早就是约定俗成的事儿了。

    两人刚送别了被橘猫几口吃完的小喜鹊鸟,坐一块儿也沉默寡言,有点自发哀悼的意思。

    眼尖的女生瞧见情况不对,悄悄把闻玙约了出去。

    “闻哥,你跟郁哥最近关系不太好?”

    “还行。”闻玙话很少:“有事?”

    女生露出羞涩的笑容,两只手背在身后搓来搓去。

    “明儿就是情人节了……我想跟郁哥表个白。”

    “你说他是喜欢巧克力,还是喜欢花儿啊?”

    闻玙瞧她一眼,收回眼神:“不知道,你自己猜吧。”

    说完就回位置了,闷头做题。

    只是在放学的时候,闻玙收拾包,跟温郁甩了一声:“等会一起走?”

    温郁心想太阳这是打西边出来了。

    他们两确实顺路。

    温郁家里有老北京人,祖传的四合院住得很安逸。

    闻玙一家是外地人,就住在那条胡同另一端的筒子楼里。

    问题是先前顺路了好几个月,是这哥们要做酷哥,从来不跟他一起走,就算偶然性碰一块也要故意落下一段。

    不光独来独去,还要单肩拎包,怎么桀骜不羁怎么来。

    “行啊。”温郁瞧着他:“有话要跟我说?”

    “没。”

    两人沉默着走了一路,直到身边人潮散去,一块儿拐进胡同深处了,闻玙才开口。

    “今天有个姑娘托我问你,你喜欢巧克力还是花儿。”

    温郁愣了愣,摆手直笑:“我可不早恋啊,都用不着。”

    他家里管这么严,真早恋要被亲爹打断腿。

    闻玙也笑起来,看起来竟有点生气的意思。

    “怎么着,人家小姑娘存心送你花,你还不想要啊?”

    温郁不太清楚这酸味儿怎么还有点冲,脑子本身也少根筋,心想该不会他女神来找自己了吧。

    那……不收也不行?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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