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情江湖事: 12、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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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拂眉眼具是温柔,他此刻好像真的像个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他抬起手揉了揉阮软顺滑的乌发,“再过不久,我就带你回安宁镇。”

    阮软眼角哭的有些红肿,抬起手揉了揉眼睛,带着分不好意思。她没有把男人的话放在心上,觉得不过是安慰她的话罢了。

    晏拂也没有多做解释,只是目光温柔的看向阮软。

    再过俩月,他就要去安宁镇上参加秋闺,因为晏家祖上是从安宁镇起家,科举规定必须回原籍参加科考,所以晏拂还要再去一趟。

    这一次他答应了阮软,就一定要带她回去再看一遍安宁镇。

    晏拂知道醒竹候在耳房,叫了一声,醒竹低头进来。

    “打一盆热水进来。”

    醒竹没有抬头多看,听着吩咐就下去了。

    过了一会水房的下人把热水送了过来,醒竹端着进了大郎寝居。

    晏拂知道阮软脚伤还没好全,把帕子浸湿,又递给阮软。

    温柔的说:“敷一敷眼睛,再擦擦脸。”

    阮软不好意思的接过,按照男人嘱咐的来。

    做完之后,夜色深沉,阮软一如往常缩在床脚,准备做好她的暖脚工具人。

    没想到晏拂吹熄了蜡烛,却是一把把她拉进了怀里。

    男人怀里是往常馥郁的冷香,带着点清凉的气息,闻之却又馥郁芳香,一如他这个人。

    阮软心跳加剧,缩在男人怀里一动不动。

    晏拂感受到了她的紧张,轻抚阮软的后背,嗓音轻笑:“睡了这么久,怎么还不习惯?”

    阮软一下红了脸,一头扎进男人怀里,搂住他的细腰。

    男人往常面色柔和,温润端方。但接近男人就知道他自带一份距离,其实很不好接近。

    可阮软心里放松,心里隐约有种直觉,好似在告诉她,可以在男人身旁放肆。

    俩人亲密相拥,彼此倚靠,男人的下巴抵在女人的头顶,女人搂住男人的细腰,脸埋进男人宽阔的胸膛,俩个人衣衫交叠分不出彼此,相拥睡去。

    拂晓时分,东方天际浮起一片鱼肚白,一眼望去今天又是个好天气。

    可一大早的周芙就喘不过气去,今天大房二房齐聚,她一早就要同郎君一起去请安。

    可是她昨夜就接到前院消息,那个卖身葬父的狐媚子又进了大郎寝居。

    她枯坐一夜,怎么都想不明白,不让她近身的郎君,对女人不假辞色的郎君,到底被什么吸引了?

    她想见见那个女人……

    周芙好不容易等到天亮,按耐不住的洗漱完毕,穿上她正妻的大红襦裙,头戴正红头面整个人如一团火。

    身边侍候的奴婢颖儿,是从小跟着周芙从江南一起接过来的,最是忠心耿耿,看到主子模样,张嘴又闭上,想劝主子不要再和大郎起了冲突。

    她家主子就像这团火,飞蛾扑火壮烈至极,可是郎君根本不领情。

    周芙往头上插上最后一根簪子,看着窗外天完全大亮了,她青葱手指从眼角抚过娇媚的侧脸,嘴里喃喃:“我好看吗?”

    颖儿脸上挂起笑意,“主子当然好看!”说的斩钉截铁。

    “那他怎么看都不看我一眼?”

    颖儿宽慰主子,“郎君迟早会回心转意的。”

    周芙幽怨地瞪着镜中人,心中想着铁石心肠的男人。

    她一直的教养不让她做出粗俗的举动,最冲动的时候已经过去,可她心中烈火变沸,空闺冷寂,啃噬着她的心灵。

    看了镜中人许久,镜中的女人罥眉细目,唇色娇艳,肤白貌美哪里也不差,可就是没有人怜惜。

    她幽幽起身,把手放到等待的颖儿手中,启唇说道:“走吧。”

    前院晏拂刚起,知道今天老侯夫人还有承恩公夫妇都回来了,还有二房的人凑作一堆估计会很热闹。

    但一想到他要和周芙那个恶毒的女人一起前去请安,神色就淡了不少。

    刚收拾好,就听外面有动静,下仆行礼,“夫人好!”

    听到声音,晏拂眼中闪过厌恶,想以前觉得周芙是表家妹妹,从小没了娘,爹又不爱,后娘又不善待。联想到自身经历,他就多照顾几分,没想到长大后被这个女人扒着不放,还联合大夫人楚怜断他前程!

    他恨不得让周芙去死,却碍于她母亲当年的情分,无法作为。

    不仅无法作为,还要被迫娶了周芙。

    当年周芙在他去国子监求学期间,买通下仆,混进学院,说与自己有染,因为从他屋内跑出来,且衣衫不整被多人看见,院正也无法保他,只能把他从学院开除。

    可恨自己当年年轻着了道,昏迷不醒,还被倒打一耙。

    晏拂眼眸低垂,看着醒竹系好大衫的飘带,他神情冷漠,“让她在前堂等着,不要进来。”

    屋内正说着,就听见门外周芙冷厉的嗓音,“放肆!你们竟敢拦我!”

    下人不敢出声,只是保持着大郎以前的吩咐,杵在门口,不敢随意放夫人进去,不然他们这些下人又要被换一批。

    醒竹脚步沉着,接到大郎吩咐,转身就出了屋子。

    他低头垂目,出去见了夫人周芙,没有就前头让不让进再说道几句,而是柔和说道:“夫人您先去前堂稍候,大郎马上就收拾齐整,陪您一同去请安。”

    周芙脸上冷笑,“我今天非要进呢?!”

    醒竹不惧威胁,摆手让身旁的人都散开,伸手请道:“夫人知道大郎的意思,如果您想进的话?”

    周芙神情幽暗,盯住醒竹,抬起脚又缓缓放下,半响发出一声讥笑,甩袖走了。

    “好!我在前堂等着郎君!”

    阮软被门外的动静吵醒,呆呆地坐起身,听到门外女人冷厉的声音。

    晏拂收拾齐整,没有理会外面的杂乱,看阮软醒了,走上前来,抚了一把阮软的头顶。

    “醒了?”

    阮软把脸埋进被子里,只露出俩个眼睛看着男人,神情稍带惊慌,喏喏的“嗯”了一声。

    晏拂轻拍女人的头顶,“今天哪里都不要去,待在我房里。”

    周芙已经回来,不知道会有什么恶毒想法,把阮软放出去他不放心。

    阮软本想问夫人来了,她是不是应该出去请安,可又一想她现在无名无份,怕是连给夫人请安的资格都没有……

    她听话点头,听着男人的吩咐,晏拂发出一声轻笑,食指轻弹女人的额头,“倒是乖。”

    “等会会有人来侍候你起床,小心点脚,还要养几天才能好呢。”

    阮软看着醒竹进来,男人随着醒竹出去,摸着额头男人刚弹过的地方,先是傻笑了几声,缓过劲来,又悠悠吐了一口气去,似叹似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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