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蛇·本座前世罪孽多: 50、青城山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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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风流吓得跳了起来,“哎呀,秦兄啊,你这是干什么呀,活生生要将白兄弟给气死啊!他要是死过去了,你这么拼命将他救回来做甚?这力气花得值不值当啊!”

    罪魁祸首不语,淡淡地站在一边看着。

    白禄手一软,那手戟随即“咣当”一声,被我夺过一扔。他随即后仰着倒了下去,面色白过一阵后,很快冒出一额汗,那双眼睛总算不再像是凶神恶煞似的了。

    “他重伤在先,后又气急攻心,淤血滞于灵脉各处,郁结难舒,若不催他将淤血吐出,恐会走火入魔……难怪阿禄适才突然魔怔……”莺娘重重地松了口气,抬头深看了秦欢一眼,道了声:“多谢了。”

    “是青璃……”白禄躺在床上,虚弱地吐出三个字,又咳了好一阵,“我在龙女庙里藏的东西……是青宗主生前所用的青璃剑。”——这棵铁树总算肯开花了。

    秦欢:“嚯……那妖道找的想必也是这东西了。”眉眼盈盈处,尽是一副“果不其然”的意味。

    “青璃?就是你们一直藏着掖着的那把老古董?”我眉一挑,道:“就这出土文物,值得你们全家豁出性命?那金钹要青璃,便让他拿去呗!你不是说青璃认主么?他就是得到了它,也不过是一块废铜烂铁,还能所向披靡了不成?”

    秦欢:“……呵呵,你可真会慷他人之慨。”

    白禄:“青璃认主——那是我骗你的。用已故青宗主的话说,便是——‘剑灵修成了精,便有了自个儿的性情,偏偏那青璃又自以为是个山中高士,主意大得很,谁都不放在眼里’……咳咳,仙草你盯着我做甚?我当时就是真的把青璃借了你,你以为这头食妖兽能受得住?”

    我:“……”——你眼睛都瞎得人畜不分了,还能瞧出来我在盯着你?“这帐我慢慢和你算,”我道:“你可知道,金钹要青璃剑做甚?”

    白禄摇头,“当年青城山覆灭……我没寻到青宗主的尸骸,后来在一处荒山中发现了青璃剑,它被伪装成了一把锈铁,但凭剑身上青宗主的残灵,我还是认出了它。我将它藏在龙女庙里,并在周围设了法阵,不让这残灵散去——其中原因,一是我心中尚存一丝侥幸,想着青宗主能凭这一缕残灵重回人间,二是……我曾听青宗主说过它断不可落入青城山以外的人手里……至于原由,她没说,我便也没问……如今想来,应该也是金钹觊觎此剑的原因。”

    我叹了口气,道:“这青璃剑就算是把能开天辟地的上古神剑,也没法和你们的性命相比啊……其实有句话……我知道说出来挺怂的——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白禄病怏怏的脸上泛出淡淡苦笑,“你天天来我酒肆叨扰,苦口婆心地劝我说出真相,我还以为你这五百年的仙草有什么绝顶聪明的主意,搞了半天,还是脚底抹油。”

    我:“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你们带着青璃剑挪个地方,既保全了自己,也成全了忠义,不亏。”

    见白禄依旧蹙着眉头,而莺娘在旁欲言又止,我又道:“放心,我一贯惜命得很,断不会做出让你们逃走、自个儿留下给金钹当活靶子的事。再说,莺娘一个弱女子带着两个小白骨雀儿,还要拖着一个瞎子,我也不放心,自然是跟着你们一道走的。”

    羽风流立马接口道:“头儿去哪儿,咱们也去哪儿。”说完伸手将秦欢往自己身边一拉,按说秦欢身形颀长,顶得上三个羽风流,这会子居然弱柳扶风似的,耳鼠精轻轻一拉,他半个身子都靠了上去。

    白禄瞟了我一眼,“……皮还真厚。”随即沉沉地叹出一口气,几近失焦的瞳孔里,极淡的苦涩一掠而过。

    逃——我一拍脑门便能想出的主意,白禄怎可能没想到呢?以他素日之谨慎,这些风吹草动他早已有所警觉,之所以铤而走险留在这摇摇危墙下,恐是生怕那一缕碎魂会因为离了法阵而从此消逝吧?

    斯人已去,爱慕之情如今早已消散,但救命之恩义、主仆之情谊、还有因出走他方而至死未能复见之痛悔,恐怕是几百年都抹不去的。

    而眼下,连那一丝残魂都已经没有了,什么重回人间、什么复兴青城山的希望也都没了,还有什么理由,冒死留下呢?

    我:“白禄,你这伤怕是没法子养到痊愈,待你能下地了,我们便走。”说完,便往外走去。

    羽风流:“头儿,你这是要去哪?”

    我想了想,“酒没了,我去买点。”

    身后羽风流轻声嘟囔:“啊?这个点还有酒家开着么……”

    薛记绣庄。

    薛媚娘:“说起来,我与小青姑娘还真是有缘,每回我睡不着时,总能看见楼下独自闲逛的你……唉,可惜,你才没来几天,便又要走了……”

    桌上小酒三壶,瓷杯两只,花生一碟,帘外细钩银霜,夜风微凉,混着花草香,此情此景此心境,真是太适合长夜漫聊了。

    我:“本想就在杭州落脚的,可惜天不遂人愿,又要脚底抹油了。”

    薛媚娘:“难道是因为你之前提到的事?”

    我点点头,拿起酒杯,小啜一口,闻香清雅却绵长,应是用当季的槐花酿的槐花酒,然而入口后却格外辛辣灼口,一直到喉下,灼烧感变得愈发狂猎,我眉头一皱,薛媚娘笑了:“这是我特制的槐花酒,可还喝的惯?”

    槐花酒我尝得出来,但——“怎么这么冲?”

    薛媚娘:“用的是酿酒当日采集的槐花,溶进雄黄酒里,打算在端午节那日用来招待客人的,先给你试试,给我提点建议,离端午节还有几日,正好我也能改进一下配方。”

    原来又要端午了啊……

    来凡间近百年,好像都没正经地过过一个端午节——黑虎寨的前大当家最喜欢过节,可唯独不喜端午,有一回山上的黄大厨偷偷抱了一坛雄黄酒进寨,把老当家气得足足病了三天。他死后,这个传统便延续了下来,谁也没想过去打破它。

    至于上黑虎山之前,就更别提了。白禄之所以将酒肆开在人烟稀少的城外,多少也是为了避这一年一回的端午。可即便如此,一到那日,冲天的雄黄气味还是会蔓延到城外。白禄与莺娘道行深,姑且还能忍受,最麻烦的是谷雨和芒种,一闻到雄黄,便控制不住现了原形。白禄一贯极少求我办事,但每年端午,两人都会雷打不动地把我“请”到酒肆,帮忙照看谷雨和芒种,他们夫妻因雄黄灵力骤减,委实拿两个现了原形的小白骨雀儿没有办法。

    我:“我应该会在端午之前离城吧……薛姑娘,妖最怕的便是雄黄,你留在城内,还开店迎客,万一……万一众目睽睽之下现出原形岂不是要遭殃?小心驶得万年船啊!”

    薛媚娘摇摇头,玉指捏着酒杯轻轻晃了一下,然后,她举首长饮,一杯雄黄酒在我面前就这么见了底。

    我一惊,“薛姑娘!?”

    她却好端端地坐在我面前,面色如常,无甚异样,她对着我那一脸的瞠目结舌,含着笑意拿过酒壶,将我与她面前的两只瓷杯重新斟满,“小青姑娘不必惊讶,媚娘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本事,连这雄黄都不放眼里,只不过是……习惯了。”

    我不解,“习惯了?”

    薛媚娘:“我自打修炼成妖后,每日必饮雄黄酒,起先那几个月,光嗅到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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