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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yfwaji.com提供的《将军被捧杀入京之后》 45、夜深沉(第1/2页)
慕汉飞身体疲软的很,根本做不起挣扎就被傅夜朝强制翻了身,把被青石磨烂出血的后背展示在傅夜朝的眼前。
傅夜朝瞳孔紧缩,原本有些昏黑的视野瞬间被这稀稀烂烂的血肉刺白,脑海也紧跟着嗡了一声,一阵眩晕。
傅夜朝紧咬了一下唇,这才让自己从眩晕心痛中挣扎出来,他颤着手想去抚摸一下这流着血的腐肉,可怕加紧了慕汉飞的疼,硬生生把自己的手收回。
傅夜朝动了一下身,“汉飞,你的背已经开始腐烂了,里面还有石粒,你跟我去医馆,我给你上药。”
慕汉飞此时虚得很,手脚发软发酸,连打在肌肤上的雨滴都感知不到疼痛,何况早已疼麻了的背。
他低喘了几口气,攒了点力气,拒绝道:“阿钟,没关系,先别去。这血流一会儿就不流了,你先让我歇会儿。”
说完,他咳嗽了一下,加重了他原本就因说话而微喘的呼吸。
傅夜朝知道他是真没了力气,现在根本没法动。他也想不顾慕汉飞的意愿背着他直接去医馆,可他也刚从堤坝上下来,力气全都花在青石上,此时真恨有心而无力。
而且,以后若是在战场上受了伤,他也嫌累不愿医治,那
思忖自此,他不免生了点儿脾气,“你也太不爱惜你自己的身体了。”说着,他咬紧牙,手上使着劲,想把慕汉飞拉起来,“走,跟我去医馆。”
可他手上软绵绵的,哪怕眼前发着黑,他也只是轻轻扯了一下那暴着乱丝的衣服。
此时慕汉飞睁开眼,见傅夜朝有些生他自己的闷气,好笑之余也微微暖心。
他轻轻扯了一下傅夜朝的衣袖,讨好道:“阿钟,我们就再休息一会儿,再休息一盏茶,我就起来跟你去医馆,好不好?”
傅夜朝抿紧唇,垂眼轻轻把慕汉飞脸上的雨水抹掉,没有说话。
但慕汉飞知道他这是默许,眉眼轻弯,合上眼,躺在傅夜朝腿上小憩。
傅夜朝把绑上去的衣袖放下来,轻轻扯着,为慕汉飞挡着雨,心中暗暗数着时间。
一盏茶很快,一到时间,傅夜朝轻轻推了一下慕汉飞,“将军,时间到了。”
慕汉飞其实还想再躺一会儿,但他一向重诺,说好一盏茶后起,哪怕小腿抽着筋脑海中旋转得天昏地暗,他也战战索索撑身起来。
傅夜朝力气恢复地比慕汉飞快,他一起来见慕汉飞还是有些眩晕,不打招呼直接背起慕汉飞,朝医馆赶。
慕汉飞被背上后楞了一下,旋即轻轻拍了一下傅夜朝的背,“阿钟,你才刚恢复力气,你放我下来吧。”
傅夜朝拒绝道:“不放。”
慕汉飞看着傅夜朝被雨浸泡发白却仍显锋利的侧颊,心知他这是发上犟来,无奈叹了口气,便把头轻轻靠在他的肩膀处,任高热吞噬他的理智。
“好暖。”慕汉飞嘟囔了一句,头轻轻蹭了一下带着傅夜朝体温的湿衣,手不自觉搂上傅夜朝的脖颈,把自己往他的背上缩了一下,借着暖意识沉了下去。
当傅夜朝的脖颈与慕汉飞细腻的臂肉相触,两处肌肤感知对方的温度时,他的心卜了一下,像是上好的古瑟被拨弄了一下清弦,余音袅袅,不停在胸膛中震荡。
傅夜朝抱住慕汉飞的手抖了一下,旋即用更多的力气抱紧慕汉飞的腿,朝医馆飞奔而去。
等慕汉飞清醒他已身处营帐,因为背上的伤,所以是卧爬在床上,抬眼便是趴在床沿脸上带着微微红意的傅夜朝。
慕汉飞在烛光下静静看着傅夜朝,因长时间触水,他的妆容当时便卸下了几分,露出净白如玉的肌肤,如今或许是因阿楚和征鸿都未在帐内,他把那层伪装卸去,露出那张风华无双的脸。
慕汉飞心想:真好看啊,哪怕一脸疲意,也艳比芙蓉。
慕汉飞之前就觉得潘畔的脸皮已经美得不可方物,如今遇上傅夜朝,发觉他的面容竟还要比潘畔美上几分。
如此玉人,他应当柄灿朝野受万官朝拜,不该跟着他拼杀于山野任风沙枯草埋没容貌与才华。
可是,这一切,却是阿钟甘愿的。甘心埋没一切,只为追随于他。
这般想着,慕汉飞不自觉叹了一口气。
听到叹谓声,傅夜朝身子抖了一下,旋即从床沿弹起身子,还没等人清醒,身子就俯了过去,额头搭上慕汉飞的额头来测温。
还好,退烧了。
傅夜朝在心中叹谓了一下,旋即松下心,缓缓睁开眼,眼前却映着慕汉飞惊愕的表情。
砰!
傅夜朝猛然站起,椅子因这疾快的动作被掀翻在地,发出一声巨响。
傅夜朝努动一下唇,但他全身僵绷得很,像个木雕般竖在慕汉飞的面前。
一阵失去慕汉飞的恐惧自他心底滋生,以掩耳之势蔓延到全身,原本静流在身体中的血顷刻冷冻起来。
顷忽意识回流,他立马跪下行大礼:“将军,请恕属下逾越冒犯。”他的声音颤颤的,如寒冬里被冬风吹得抖抖索索的枯叶。“属下愿意接受
任何处罚,只要您把我不赶走,我什么惩罚都可以做。”说到最后,渐渐连贯起来的语调因过激而再次破调,原本低垂的眸子抬起,慌乱地看向慕汉飞,其中含着的恳请显而易见。
慕汉飞这下是真被傅夜朝吓了一跳。
他之前惊愕的是傅夜朝竟然被他这一声轻叹惊醒,意识模糊牵挂的还是他的身体。他知道傅夜朝向来很重视自己,但他从未想到竟然会重视到这种程度。
慕汉飞下意识就想起身扶起傅夜朝,但他一动就牵扯到肩膀上的伤,血肉撕裂般的痛苦传遍全身,只是稍微抬一下头,就被疼痛扯了回去,爬在软枕上大口大口缓着气。
傅夜朝一见慕汉飞扯到伤,顾不上惊恐,连忙站起来去看慕汉飞的伤。见纱布上并未再次有血迹渲染,这松了一口气。
慕汉飞趁傅夜朝来探他伤时把手轻轻放在慕汉飞腰侧,轻声道:“阿钟。”
傅夜朝察觉慕汉飞这是想揪住自己,本想再次跪下的心火瞬间熄了一下,他坐在慕汉飞的床边,低头瓮瓮喊道:“将军。”
慕汉飞带着微嘲的语气打趣他道:“云北何钟可是出了名的恣意妄为,怎么,只是用额头帮我测个温,就抖得像个筛子一样,比刚上战场的小兵都怂得很。”
傅夜朝听出慕汉飞并未察觉出自己那份不可见光的心思,绷成一根弦的心这才铮得一声松了下来。
他反唇打趣慕汉飞:“属下在将军面前怂也好过将军躺在泥上任血流淌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强。”
慕汉飞刚刚经历一场酣战,又安抚好傅夜朝,此时放松得很,忍不住也嬉皮起来:“我怎么不爱惜身体了?云国就是我的身体,百姓就是我身体中的血。我成功堵住暴江,护住我的百姓;我成功驱敌,护住我的国家。所以,我很爱惜自己的身体,这是无比郑重的爱惜!”
虽带着嬉皮自矜的意味,但透过这嬉笑表层,却能窥见其中深埋的报国卫民之情。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成人成才受之国家百姓,无以为报,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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