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是无赖: 35、第 3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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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三日,洛辞来了定安府,当时陆沅正在白渚清屋门口种海棠花。

    她之前问过白渚清南风提过的种在她屋门口的海棠花,白渚清说:“种是种过,但没三天就死了啊,花都没开呢。”

    陆沅:“……”

    陆沅自己回了趟重世阁,从江师姐的院子里偷了海棠花,为求保险多挖了几株,那一丛海棠花里明显缺了一块。

    即便不明显,陆沅也已经被发现了,她抱着花走的时候正撞上秦师姐,但是秦师姐只看了她一眼点了下头打了招呼,什么也没说就进去了。

    陆沅一边种花一边小声骂:“……我为你偷鸡摸狗,什么蠢事都干了,你赶紧给我高兴一点。”

    洛辞找到她的时候她还沉浸在自己的“咒语”中,洛辞先开口道:“小沅儿好久不见呀,你这是真当自己已经嫁到定安府了,连重世阁都不回了?”

    陆沅抬头看了她一眼,没什么感情道:“我没有。”又低下头继续种花。

    洛辞蹲到她旁边:“你这是给白渚清种花呢?”

    陆沅低着头一手扶着花株一手填土:“……不是,我种给自己看的。”

    洛辞又看她种了一会儿,开口问道:“南风师父最近怎么样?”

    陆沅低着头摇了摇头,又端详了一下花株,觉得有些歪了,又刨开土重种。

    洛辞有一会儿没说话,再开口时换了个话题:“小沅儿你太没良心了,这些日子没见也不关心关心我。”

    陆沅想了想,问道:“师父最近怎么样?”

    洛辞:“……”

    洛辞抬手去揪叶子,被陆沅重重打开了手,洛辞抿着唇揉了揉手背开口道:“一般吧,吃的不咋好睡得也不咋好。”

    陆沅手里停下来朝她看过去,紧张问:“很不好吗?”

    洛辞抬手弹了下她的额头:“骗你的,还行,该吃吃该睡睡,头发也没多白。”顿了顿又补充道,“顶多是最近比以前一天皱眉多了那么两三次而已。”

    陆沅低下头去:“哦。”

    洛辞又道:“哎,我之前失策了,我不该让你带着白渚清去找阁主的,你还是应该自己单独再去见一回阁主,阁主这些日子总打听你有没有回重世阁,但是你哪次回去她不知道?我估摸着她就是暗示我们催你回去呢,她应该挺想见你的。”

    陆沅转头看向她:“真的吗?”

    洛辞点头:“嗯,你回去见见阁主吧,她应该是有话对你说。”

    陆沅点点头:“好,我今晚回去一趟。”

    洛辞犹豫了一会儿,似乎很是纠结,但最后还是说:“小沅儿,我觉得还是得告诉你一声,因为白渚清可能不会对你说。”

    陆沅手轻轻颤了一下,强自镇定道:“怎么了?”

    洛辞用手指划拉着土面:“今日宫里召见白渚清。”

    “宫里?”陆沅想了想,“是小……皇上想见白渚清么?”

    洛辞摇摇头:“不知道,帖子是吏部尚书递给重世阁让转交给白渚清的。”

    陆沅一愣:“吏部?”又不解道,“吏部跟白渚清有什么关系?而且,给白渚清的帖子为什么要通过重世阁转交?他们不能直接送到定安府么?”

    洛辞摇摇头:“不知道,朝廷里那些弯弯绕绕太多了。”顿了顿又猜测道,“大概是小皇帝想把自己从这件事里择出来吧,或者瞎找了个理由想将白渚清骗进宫里。”

    洛辞抬头主说……漠北那边出事了。”

    陆沅整个人晃了一晃。

    洛辞顿了顿又说:“帖子来时我就递给霍山了,现在白渚清应该已经看到了,你可以……”

    陆沅站起身招呼都没打就往南风住的屋子的方向跑,等看到站在门口的白渚清时气都喘不匀,白渚清面无表情地合上帖子,转头朝她看过来,牵起一个笑:“怎么这么急?”

    陆沅抬脚朝她走过去,腿还有些软,一直走到白渚清面前才停下来,看向她咽了下嗓子才开口:“……能不能不去?”

    白渚清捏着帖子扇了下另一只手掌,含笑道:“不能不去啊,这是披着羊皮的圣旨。”

    陆沅又迈近了半步,想不出什么挽留的话口不择言起来:“可是……可是你师父……”

    白渚清抬手用食指指间划了下陆沅的眼下,还是在笑:“我是去面圣又不是赴死,我怎么感觉你要哭了?”

    白渚清话音刚落陆沅的眼泪就从眼眶里砸了出来,一颗一颗跌落在白渚清手指上,最后一发不可收拾。

    水珠从白渚清手指滑落到掌心又洇进掌纹里,多余的顺着白渚清的腕骨滑向小臂,白渚清垂眸看过去,脸上的笑意一点一点消失,然后轻轻叹了口气。

    白渚清用指背蹭去陆沅下巴上的水珠,但还是有水珠接连不断地聚集,最后白渚清抬手捂住陆沅的眼睛,整只手掌都被浸湿,白渚清看着自己指间的湿润道:“还什么都没有发生呢,别怕。”又说,“我还是得去,师父就交给你。”

    然后抬眼看了眼一边站着的洛辞,洛辞会意过来扶住陆沅,白渚清收回手之前在她脸上抹了一把,走之前勾了下她的下巴,笑着说:“我很快就会回来的,别担心。”

    白渚清走后陆沅又哭了一会儿眼泪就慢慢止住了,只是眼睛肿得像桃子一样,洛辞犹豫了一会儿安慰道:“她只是进宫一趟,什么事都不会有。”顿了顿又补充,“就算有她也来得及再回来一趟,这不会是最后一面。”

    陆沅转过脸主吗?这个样子怎么去?赶紧收拾一下。”

    陆沅回到重世阁就直接去了明秋院,她站在门口敲门喊“师父”,里面很快就应道:“进来。”

    进去之后看到陆染秋就坐在桌边,桌上放了两杯水,显然是在等她。

    陆沅走过去又叫了一声“师父”,陆染秋点了点头示意了一下对面道:“坐吧。”

    陆沅坐下来,正犹豫着该说些什么陆染秋就先开口了:“你不是一直想知道白渚清三年前回京的事吗?我告诉你。”

    陆沅猛然抬头看过去,陆染秋没有看她也没有管她的反应自顾自说了下去:“白渚清三年前回京,是因为白沨死了。”然后抬头看了陆沅一眼,“这个人尽皆知,你应该也知道。”

    陆沅点点头,陆染秋又继续说了下去:“三年前,白沨战死,白渚清是带着她父亲殉国和得胜的消息一起回来的,当时正逢老皇帝病重,床都起不来,白渚清在宫门外等了三日才被宣进宫,然后直接到了老皇帝床前。”

    老皇帝先是说了一些白家世代忠烈,白沐和白沨先后战死,他们是大褚的脊梁,是守卫大褚百姓的刀枪,大褚会给他们最高的荣耀,王臣子民都会牢记他们这样的无关痛痒的话,白渚清跪在床前一丈远处低着头始终没有说话。

    老皇帝大喘了两口气,努力抬了下手让白渚清到床边来,白渚清站起来走到床边再次跪了下去,老皇帝搭着她的手恳切道:“你与阿佑一同长大,情同姐弟,我也是自小就把你当做女儿看待……”他又喘了一口气才接着道,“现在你父祖皆亡……你无依无靠孤苦伶仃……我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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