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大战窝边草: 25、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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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枣穿在实验服站在讲台上,气质干净温和,又都是学生,与其他人便少了距离感。

    下面窸窸窣窣响起了讨论声,既然这么问了,所有人都以为他的答案是不能。

    可他却说:“可以。”

    学委周秋爽是个胆大心细的姑娘,她举手后直言不讳地问:“那学长会不会觉得动物实验残忍?”

    “残忍。”

    底下的议论声更大了。

    就在这时,黎枣说:“这是不争的事实,因为我们剥夺了它们的生命,但你们选择了这个专业,就要下得去手,这是你们的第一个门槛。”

    “而依然要这么做的原因,无非是为了让这些残忍的举动有所价值和意义,否则等你们离开了这里,再见血可能就是在医院的手术台上。”

    他指了指ppt上的解剖图,“你们需要知道身体结构,需要握稳针剪手术刀,哪怕只是一点迟疑,也会让生命浪费得毫无意义。”

    “让你们守住本心的就是仁慈,所以我说仁慈可以减少牺牲,但相对的,虚伪的仁慈只会造成更多的无谓的牺牲。”

    讲台下一片沉默,黎枣有点尴尬地轻咳了一声,正想换个轻松点的话题。

    这时,周秋爽从位置上站起来,“谢谢学长。”

    还不等黎枣回话,她又说:“学长我能加你微信吗?”

    周围嘻嘻哈哈笑出了声,都是喊谢谢学长或者要加微信的。

    “当然不能。”站在黎枣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女生突然开了口,又看向黎枣,说,“师兄,那堂课还没结束,曾教授一定还在等你回去。”

    “你们不嫌我啰嗦就好,加微信就算了,我也不是这个专业的,如果刚才的话能帮到你们,我的目的就达到了。”

    黎枣对着底下活力十足的学生无奈地笑了笑,“赵老师还在这里,我就不继续班门弄斧了,你们好好上课。”

    和赵萍说了声后,他转身出了实验室。

    涂知本还认真的听着,可对方走的时候都没再看自己,周围还全是要微信的,不禁有些郁郁不乐。

    ——要什么要,前脚有个余师兄,后脚又哪里冒出个什么师妹,这不是他哥吗?

    涂知的话和黎枣的话叠在一起,让万航把心里的不安悉数吞回了肚子里,手也稳多了,不禁感叹道:“难怪你那么喜欢学长,给我这么个哥哥我也喜欢。”

    转头看了眼涂知,却发现对方的表情并不愉快,万航疑惑道:“你垮起个批脸干什么?”

    涂知:“要你管。”

    老师和学长到底隔着一层,学生和学生就贴近了许多。

    见效果不错,赵萍松了口气,“心怀善意是好事,但我们实验遵守规定和伦理的同时,也要坚强一些,大家明白吗?”

    “好了,继续吧。”

    实验室重新静下来。

    希波克拉底誓言每个医学生都宣誓过,如今再想起时,不由严肃认真了很多。

    而曹敏敏眼睛都红了,怯生生地看了眼涂知,她埋着头举了举手,嗫嚅着,“老师,我想换个组。”

    实验都着手了,赵萍有些为难。

    的亏面前是个女生,不然她也快忍不住训她一顿了。

    “老师,我跟她换吧。”

    周秋爽走过去看了眼曹敏敏,“我们那组都是女生,她会好适应一些。”

    这和曹敏敏的想法不同,在她的计划里,如果涂知能说一句软话,她就能被哄好。

    她是真的觉得委屈,但竟然有人顺着她的意思接了话,便又准备改口,“我——”

    涂知说:“换吧。”

    他安抚好兔子后把它绑好,在他面前兔子甚至没有挣扎得太厉害,但凡有双眼就能看出涂知对兔子比对曹敏敏温柔。

    说出来的话,泼出去的水。

    换了组后,涂知他们整个组没有一个人不神清气爽。

    程洋:“美人果然不是每个人都消受得起的,至少医学生不可以。”

    万航:“极度舒适。”

    周秋爽:“我们的目标是满分!”

    涂知:“嗤。”

    万航:“我发现你有点暴躁?”

    涂知:“那就是你发现错了。”

    实验课时间很长,考验学生的耐心和毅力。

    涂知的手一直很稳,拿着注射器打耳缘静脉,在他的要求下去,其他几人按得也很牢,并没有出现充血堵住的现象。

    四人理论和动手一个没落下,获益良多。

    一上午的实验课安排了几个内容,除了曹敏敏那组的兔子最后因为实验失败被断颈,其他组都完成的比较顺利。

    而涂知那一组毫无意外地拿了最高分。

    兔子被断颈后,曹敏敏哭得梨花带雨,但没人搭理她。

    这只兔子到底死得有没有意义,每个人心里都门清。

    涂知已经习惯了第一个来、最后一个走了。

    他留下来帮赵萍整理实验室,而万航则去隔壁牵上课时露了一面的羊,等会儿两人再一起把羊送回动物房。

    现在实验室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涂知想起之前赵萍说教过黎枣。

    那是他不曾了解的一段时光,而面前有个机会让他了解,让他们相差的五年更近一些。

    涂知把手里整理好的资料递给赵萍,问:“老师,你之前也带过黎学长的实验课吗?”

    “你认识他?”赵萍意外地看着他,想了想又说,“瞧我这记性,你原来去过老曾的温室,你们也是那时候认识的吧。”

    涂知点了点头,不否认。

    转了转手腕上的黑色手表,他又故意补充道,“他是我哥。”

    每当提起两人的关系,他内心不由自主地有些雀跃,心里有个小人欢快地跳着舞,想要告诉全世界。

    这层关系倒是让赵萍没有想到,她说:“那你很幸运,他一定是个好哥哥。”

    涂知笑意瞬间爬上了脸颊,像夏天加了冰块的汽水一样,还冒着泡泡,比自己被夸还高兴。

    ——他当然是,而且这一点自己比谁都清楚。

    赵萍一边检查实验室的电源,一边说:“曾经a大有个不成文的习惯,在动物房外总能看见一些学生送的花——”

    就像黎枣说的那样,动物实验残不残忍?

    残忍。

    原来兔子也会叫。

    这是很多学生在上了实验课后最常说的一句话。

    生命太过鲜活,所以消失时才会让人触动。

    因此,不是没有学生在接触实验课后就换了专业,这一道门槛后,留下来的人才是下定决心走这条路的人。

    我们尊重动物,因为我们敬畏生命,也因为它们才是那些走在医学前列的先锋开辟荒芜道路时的铺路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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