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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yfwaji.com提供的《将军大人,有妖气》 57、第 57 章(第1/2页)
“啊!”
我正陷梨云梦中,冷不防被一声尖叫惊醒,梦境乍然破碎,昏昏迷迷的神识顿时清醒白醒。
而顷刻间,昨夜发生的林林总总一股脑儿涌入脑中。
我将将回神,又听得一道惊惶大喊:“公子,院里有妖兽。”声音听上去颇觉耳熟。
带着满腹狐疑,我起身转了个向,仰头一望,竟对上商宧诧异的目光。
而在商宧身后,向停芳正探头探脑地看着我,怯怯缩缩不敢上前。
向停芳今岁已十五,却因一脸稚嫩之气,而致其看起来只有十二三岁。此时,警惕与好奇在那张稚免的面庞上轮番交替。
我不由自主地往身侧的大石后躲去,想藉由并不算高却足以将我挡住的大石藏藏身,也好趁此当儿捋捋思绪。
若照常理,我就算不在寝洞里醒来,也决然会在天穹山,这一点,我从不怀疑。
可眼下却是怎么一回事?我因何会在商宧家中?难不成昨晚被迫幻回本身之前,我驭云之令并非是回天穹山,也不是在临穹县四处寻我的见欢,而是商宧?
绝无可能,是我的第一反应。
但是,沧水仙子魂归太极斧后,天水纱便只有我能用得,若有人要用天水纱暗算我,机会微乎其微。
那到底是……
我反复回忆昨夜每一个环节,欲从中寻出是否有被我忽略之处,却丝毫不觉有人已站在我身后。
待一双温热的大手抱住我时,我当下一惊,连忙蜷起身子,瑟瑟发抖。
“别怕,是我。”
此声如凛冬中一道忽来的温风,拂在我耳畔,叫我瞬间卸下所有防备。
我抬头一望,对上商宧波澜不兴的眼睛,宛如一面一尘不染的明镜,将我的模样照得格外分明。
我定定地看着他,一动不动。
“公子,这是何物?”向停芳战战兢兢地凑上前来。
“朋友。”商宧以短短两字作答,而后不紧不松地将我锢在怀里,朝屋里走去。
我从商宧怀里伸出头,望向向停芳,只见她也正一脸莫名地看着我。
我心里凄然一叹,企盼冬日的脚步能快一些,最好一觉醒来,便能看到今年的第一场雪。
转念一想,此时已入深秋,没两月便是冬日,只要第一场雪降下,我便能恢复灵力。
然而,被一雪万枯困住且不知去向的白蚁精,却得过完整个冬季才能等到春日第一缕阳光。倘若在深水之底,是否有幸能被这缕阳光照到还未可知。
如此一算,倒是我稍占上风,遂而不再自怜。
我安稳地趴在商宧的怀里,两只爪子搭在他肩上,心里盘算着回天穹山之事。
眼下,我实在不敢贸然以这副模样招摇过市,万一被歹人捉去,便只剩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是以,若是商宧能将我送回,那是再好不过。
进屋后,商宧一只手托着我,另一只手推开桌上茶具,将我放在桌上,动作轻柔得如同他执笔蘸墨那般。
我曲爪而坐,长尾垂出桌面,只轻轻一摆,鳞甲便将桌缘刮出浊钝的声响。
商宧坐下后恰能与我平视,他问道:“自己跑下山的?”
我盯着商宧的眼睛,摇摇头。
“被捉来的?”商宧又问。
我依然摇头。
“如此,”商宧的目光投向我爪上红绳,“可要我送你回山?”
我眼睛一亮,毫不迟疑地点点头,却见商宧那如叠翠峰峦的双眉略略一挑,清逸澶湉的眸子兴起一圈渐扩渐散的涟漪,嘴角勾出一丝起意不明的轻笑,“但是,近几日我都抽不出身,待我忙完后再送你回山罢。”
我面色当即一垮,他到底被何事绊住,竟连这少许时间都抽不出?
其实,商宧无须将我送上山,只需送我至山脚处方可。奈何我有口不能言,只能待得他忙完。
正苶然沮丧,“咚咚咚”,敲门声遽然响起。
我扭头看去,只见向停芳立在门外,一手敲在门框上,一手托着一只累了三层点心的小碟,望着商宧,“公子。”
商宧却不回头,只问:“何事?”辞气十分生硬。
向停芳欣然一笑,而后不请自入,将点心小碟放在我身侧。初见我时的惧色已冰消雪融,柔软如柳枝的手抚在我背上,如挠痒一般,“不知公子的朋友在院里躺了多久,我担心它饿肚子,便自作主张带了些点心来,也不知是不是合它胃口。若公子不介意,便让我来喂它罢。”
言罢,向停芳伸出手,就要来抱我。我也欢喜地伸爪相迎,心里顿生感叹:停芳,好人呐。
岂料,我刚翘起双爪,却被商宧半道截住,朝我脑袋轻轻一拍,随即袒然自若地握住我伸向向停芳的爪子,继而若无其事地将我扳正,面向他,“不必,我会照料它,你出去罢。”
向停芳神情陡然一僵,手伸在半空,不上不下,僵滞片刻,双手落回,言笑自如地道:“也好,既是公子的朋友,便只有公子知其脾性。换作他人,恐将照料不当。若无他事,我这便去为公子和客人准备早膳,也不扰公子与朋友叙旧。”说完便退至门关处,返身后,又回头朝我一望,眼神有些复杂,微抿樱唇,而后迈开。
商宧拈起一块嵌着粉色花瓣的小方糕,掰下一小块,用掌心托到我面前,笑似春竹生花,道:“你喜欢的甜糕。”
我毫不客气地张嘴咬住,含在口中,细嚼慢咽。
商宧此言真个莫名,不得不令人遐想,他哪能知道一只穿山甲喜不喜欢甜糕?
我心头一紧,莫非商宧已将我看穿?但思来想去,此事又经不起任何合理的推敲。又或许,这只是商宧随口一说的客套话而已?
刚咽下,略觉口干,一只盛满十分水的杯盏已放在我面前。
我看向商宧,只见他勾起一指,在杯壁上轻轻一敲,指甲击出清脆的“叮叮”之声。我立马伸出舌头,舔饮杯中清水。
下晌时,向停芳外出归来后,一壁清扫庭院,一壁对正在小瓷缸里洗浣画笔的商宧说道:“公子,昨夜你可有听到怪异的声响?”
商宧恍若未闻,自顾自洗笔浣砚,一眼不移。
向停芳对商宧的漠然仿佛习以为常,不以为意地自说自话:“方才我出去时,听了一耳朵,大伙儿都在谈论昨夜的怪事。据说,昨夜子时,有两位仙子在各家房顶飞上飞下,时不时还有光团打在地上,好些巷子都被打出了大大小小的坑。而且啊,北边有个贵老爷府邸的房顶上破出个大窟窿,窟窿下的那间房,正是那位老爷的一位夫人所住。她那会儿睡得正沉,噼里啪啦的声音像爆竹似的在她耳朵旁响开。我还听说,那位夫人被吓得不轻,到现在都未回过神儿来。后来又听更夫说,他昨儿正巧在北边打更,是瞧见贵老爷府邸的方位像有一道闪电划过,亮了半边天。那时他只当是要落雨,快快地走完最后两条街便回家了。到今早醒来一问,才知昨晚根本没落半点雨。公子,你说奇不奇?”
商宧浣笔的动作仍然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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