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宫斗文作死炮灰: 46、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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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穗这个皇后当得非常恣意,简单来说,就?是?没有一点皇后该有的样子。
    主要原因还是?太闲了。
    宫务自有淑妃周氏料理,这个是?早就?说好,顾穗也不便抢她的。本来还担心?因着?她晋封为后,淑妃心?里会不会不平衡,暗中给她下绊子,可结果送上来的账目却是?清清楚楚、钜细靡遗——连一分钱都不肯昧她的,让顾穗看得好生惭愧,她本来还想抽点油水呢。
    当然也可能是?因新后初立,周淑妃不得不做做样子,先舍才有得,但,因着?郑贤妃处处掣肘的缘故,两人不得不比赛着?向皇后娘娘献殷勤,一时间,宫中气氛和乐融融,人人称赞皇后贤德。
    白?青青指婚以后也没安心?做家庭主妇,依旧时不时来承乾宫串门,对外声色俱厉,对内则如沐春风,俨然把自己当成皇后身?边的管事嬷嬷,一应琐事料理得井井有条。
    顾穗看着?好生欣慰,亦且有些自愧,这样不就?显得自己是?个好吃懒做的米虫吗——事实也没差啦。
    她只?能把全?部精力用?在皇帝身?上,时不时让小竹送个香囊扇坠过去,或是?几件贴身?里衣——实则是?当成练手,待绣艺精湛后,再来缝制小太子的衣物。
    皇家规矩,六岁之前不宜赐名,为的是?以防夭折之类的意外,可沈长泽还是?请翰林院大学士择名,最后拟定一个玉玺的“玺”字,其意不言自喻。
    顾穗倒是?不在意什么皇位不皇位的,单纯觉得这名字难写,不利于开蒙,于是?又缠着?皇帝另外取了个小名,唤作?阿宝。
    顾穗觉得有些女气,可见皇帝态度敷衍,然沈长泽振振有词,“子女可不就?是?父母的掌中宝么?”
    顾穗心?说我还天九翅呢,听?着?就?很像食材,不过倒是?十?分顺口,将就?着?也就?叫起来了。
    景太后起初担心?早产的孩子难养活,怕担责任,故而决口不提孙子的话,及至见阿宝渐渐长开,能跑能跳,会说会笑,心?思?便活泛起来,想将阿宝抱去宁寿宫抚养。
    顾穗岂会不知这老虔婆打的什么主意,挟天子而令诸侯,抓住了阿宝,也就?抓住了她的命门——生怕她以后兴风作?浪。
    顾穗是?到鬼门关?走了一趟的人,岂会害怕这点招数,她并不跟太后呛声,直接带着?儿?子搬到宁寿宫——简单,要养儿?子,那就?连妈一起养好了,她就?不信宁寿宫能短她一口吃的。
    景太后起初还想借婆婆的权威发难,但顾穗比她想象中更作?,她言语讥讽,顾穗转头就?把宁寿宫的下人骂了个遍,一个个狗血淋头;她故作?愠色,顾穗立马将孩子搂入怀中,母子俩声泪俱下,一副被欺侮的架势。
    景太后究竟没做成几件恶事,倒被泼了一身?脏水,到最后沈长泽不得不匆匆过来,亲自将那一大一小带走。
    临走时顾穗还嫣然道:“母后若嫌宁寿宫住得乏味,只?管往承乾宫来,臣妾必定恭候。”
    景太后气了个倒仰,这妖孽故意惺惺作?态,合着?她搬过去还得受媳妇的气是?吗?
    可恨儿?子糊涂,被这顾氏迷得团团转,全?忘了什么叫上行下效。
    顾穗虽然放飞自我,大体上的规矩其实不差,在皇帝面前尤其——偶尔作?一作?叫情趣,作?得太过就?成找死了。
    她现?在已不再想死不死的话,那卷圣旨也被收起来,两人心?照不宣,倒像是?忘了这回?事般。
    不过,真要是?吵嘴吵到不可开交的时候,顾穗便会老调重弹。
    譬如这回?,因着?北燕王重病之下一命呜呼,国中局势动荡,沈长泽决定御驾亲征,一觉剿灭这个隐患。
    他说什么都不肯带顾穗同去。
    顾穗声泪俱下,“早知陛下厌弃我,这回?借着?出兵之名,不知要到外头寻访多少如花美眷,既如此,我干脆让出后位便是?。”
    沈长泽觉得女人真是?不可理喻,明明是?家国大事,最终依旧能扯到小情小爱上头——虽然妻子的占有欲是?挺欣慰啦,可也不能不讲道理不是??
    沈长泽只?能耐心?劝说,“两国交战非同儿?戏,朕虽然高坐战车,未必要亲身?披挂上阵,但,刀剑无眼,怎可保得万全??且此去北燕路途迢迢,莫说你一个弱女子,便是?朕都未必经受得住,未免朕悬心?,你还是?守在宫里抚育阿宝为宜。”
    尽管他言辞恳切,奈何顾穗就?是?一副我不听?我不听?的架势,阿宝都已经六岁了,正?合七年之痒,这个时候远行,不是?明摆着?要他们孤儿?寡母坐冷板凳吗?至于吃苦,这个她可没觉得什么大不了,在宫里养尊处优多年,小肚子看着?发福起来了,正?好趁此机会减减肥。
    所以她当然要去啊。
    沈长泽几番劝说无果,不免也有些恼火,“与其让你到阵前折挫士气,不如朕先处置了你,免得丢人现?眼!”
    顾穗的瞳孔当时就?瞪圆了,猫儿?眼一般又黑又亮,她立马进寝殿取剪子绞头发,准备一哭二闹三上吊,死也要死得轰轰烈烈——当然也不能忘拿那卷圣旨,这玩意儿?证明她绝非自裁,而是?为国尽忠。
    沈长泽看她垫脚站上春凳,把白?绫悬挂在房梁上,几番套-弄愣是?套不进去——实在是?那白?绫太滑,而顾穗的颈子也稍嫌圆润了些。
    沈长泽看她努力表演了一刻钟悬梁自缢的戏码,最后气也消了,嗓子也无力了,只?得上前将她抱下,皱眉道:“行了!把剪子收起来,朕不罚你就?是?了。”
    顾穗看着?手中那把只?适合剪指甲的小银剪子,只?能认输——除非她瘦成一道闪电,否则是?绝对没办法用?这剪刀扎破血管的。
    沈长泽懊悔自己不该心?软,可话已出口,也只?能如此,遂板着?脸道:“收拾东西,明日?随朕一同去往北燕。”
    就?她这副鬼机灵模样,别人谅来也害不着?她,只?有她害别人的份。
    顾穗送给皇帝一个大大的香吻,旋即想起,“阿宝怎么办?”
    这孩子虽聪明懂事,可毕竟只?有六岁,带他上路怎么也不能放心?。
    沈长泽想了想,“让他去崔家住几天吧。”
    崔镜心?是?太医,白?青青又跟顾穗那样好的交情,有这两口子照顾总归是?无妨的。
    顾穗如听?玉旨纶音,改天就?跟白?青青说了此事,白?青青当然一口答应,事实上她早就?当了阿宝的干妈,巴不得他跟自家女儿?多多相处——青梅竹马是?最容易产生感情的,三岁看老,这么俊俏的女婿往哪儿?找?
    顾穗这才放心?,当晚就?整理好行装,次日?清早随沈长泽出发。
    马车辘辘驶离京城,沈长泽叹道:“说来纳闷,今早朕向母后辞行,母后似乎很舍不得你似的。”
    顾穗心?说那当然啊,宫里少了个跟她吵架的人,景太后日?子多无聊呀——人的心?理往往这样奇怪,越看不顺眼的越印象深刻,加之周围人都在阿谀奉承,顾穗这个不走寻常路的就?更特别了。
    嘴上只?假仁假义道:“是?吗?臣妾也怪想念母后的。”可惜语气实在不够真诚,装都装不像。
    沈长泽便要过来拧她的脸,顾穗笑着?躲,却不晓得撞动了哪一块,底下传来哎哟一声。
    两人面面相觑,难不成北燕已经有所防备,派了探子来窃听?消息?
    沈长泽当机立断,借口喝茶,从座椅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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